正午。

狂風肆虐。

樹林的落葉隨風飄起,在空中轉了幾轉慢慢落在地上,天地間一片肅殺景象。

樹林中忽然悄聲無息的出現一名蒙面人,一身漆黑的緊身衣,冷冽的寒光自眼眸中散出。

不知何時,樹林的盡頭靜靜的走來一名青衣青年。青年低頭走的很小心,步子很輕,彷彿怕把地上的落葉踩壞。

青年慢慢的走到蒙面人面前五步之處,蒙面人冷冷的看著青年,一言不發。

驀然。

青年抬起頭,一雙空洞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蒙面人,一種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聲音自青年口出發出,“你終於來了。”

蒙面如萬古恆冰,聲音冷得讓人不寒而慄,“不是我來了,是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青年人笑了,笑容就像chūn天一樣燦爛,讓寒冷的天氣都暖上了幾分,空洞的眼睛卻迷漫起濃濃的殺意,“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蒙面人輕哼一聲,眼中的寒意變得更加濃重,“如果要我重新選擇,我依然會那樣做的!”

青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滔天的殺意卻肆無忌憚的卷向蒙面人,“既然如此,那就別再廢話了!”眼中殺意大放,手中輕抖,一道凜冽寒光直向蒙面人掃去!

………【第一章 雲兒】………

清月門坐落於清月山巔,創派至今已有數百年。門下弟子眾多,與熾陽門、夜羽門、水隱門共成武林四大勢力。門內行事低調多愛扶弱濟貧,素為武林人士所敬仰。

徐徐秋rì,秋風拂過,整座清月山彷彿隨著秋風輕輕搖擺起來。清月門大門兩側站著兩名兩米左右的大漢,上身**手持闊背砍刀漠然的注視著門前。門內兩排大漢手拿砍刀不停的繞門內巡邏。練武場上苦練喝喊之聲不絕,無處不顯一宗派的大氣之勢。

清月門內的一所幽靜的小院中,一玄sè中年男子和一位身著淡紅sè美婦環坐在石桌旁。

“倩蘭,就快到雲兒八歲的生rì了,我們送些什麼東西給他呢?”男子問道。

“門主,還有什麼能送給他呀,門裡的寶貝基本都被他搜到手了。”倩蘭微笑著對門主吳思祥說。

吳思祥苦笑一聲,“也是,雲兒太頑皮了,前兩天還把大長老的南柯短劍偷出來玩,要不是我發現的快,不知道他又扔到哪裡去了。”

“他還是孩子心xìng,沒了新奇感就隨手扔掉了。”倩蘭微笑說道。

“他扔別的還就算了,扔的都是門中的重寶。大還丹、服歧短刀、五雷子,就連月清刀譜都讓他偷出來玩弄。夫人,你實在寵慣壞他了。”吳思祥說著連連搖頭,顯然對這個‘雲兒’頭痛不已。

“夫君中年才得雲兒一子,疼些也是應該的。”倩蘭巧笑著說道。

忽然傳來急促的喊聲“少主!快站住,那個不能玩!那個是‘天蟒液’,是毒藥!”跟著跑來一個小男孩,烏黑的頭髮大眼睛,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身穿金sè衣服,手拿著一個翡翠小瓶,正嘻嘻哈哈的跑了過來,後面一個老人氣喘吁吁的連追帶喊。

小男孩抬頭看見門主和夫人一怔,急忙說道:“爹!娘!王伯不小心把天蟒液掉在後院清月閣外,孩兒撿來送還爹孃了。”說完連忙回頭朝王伯又是眨眼又是做鬼臉。

王伯心裡一嘆氣,“又要背黑鍋…”對著門主和夫人道“是老奴看管不慎,多虧少主機靈,撿來天蟒液不使門中受損。”

吳思祥心中暗歎一聲“玉不琢不成器,雲兒太疏於管教了”。“王伯,你王家世代侍奉清月門,不需要為一個小鬼袒護。”吳思祥說完雙眼怒睜看向雲兒道:“雲兒!你太胡鬧了!小小年紀就學會說謊!心思不用再練功就會胡瘋,竟然連門中至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