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拿著菜刀在案板上切著菜,看見到周渡進去也沒有驚訝,很自然地指揮道:「去幫我灶裡添把火。」

周渡聞言,先去給灶裡添了些柴禾,待確定灶裡的火不會很快熄滅後,這才退出身,在放剩菜的櫥櫃裡找了些骨頭出來餵豆包。

秦毅將菜板上切好後,裝入一個小碟,重新來到灶臺上,揭開鍋蓋,見裡面的東西差不多了,對周渡說道:「我熬了些粥,你待會吃了,給小鬼端—碗進去。」

「好,」周渡應下,他看秦毅這裡的飯菜準備得差不多了,說道:「我去叫舅舅。」

秦毅不緊不慢地拒絕道:「不用了,他起不來。」

只這—句話,周渡就明白了,要出廚房門的身體頓時頓住,愣了—瞬後,他走向水缸,舀了—桶水,不知想到什麼,朝秦毅說道:「我燒些洗澡水,你要麼?」

秦毅想也不想道:「要的。」

周渡點點頭,添滿了裝了半桶水的水桶,提著走向廚房裡另一口還空的大鍋,倒進鍋中,架起柴禾,慢慢燒著。

不大的廚房裡,擠著兩個身軀同樣高大的人,各司其事著,倒也顯得有幾分融洽。

不久,秦毅就擺好了飯,周渡鍋裡的水也開始翻滾起來,兩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飯桌上,沉默地吃著飯。

可能是意識到就這樣一直不說話也不行,秦毅吃了幾筷子飯,找了點話題與周渡聊起來:「我的屬下說你箭術很好?」

周渡吃飯的動作頓了頓,模稜兩可地回答:「還行。」

秦毅也沒感意外,隨口說道:「找個機會施展施展。」

周渡以為他感興趣,沒有拒絕地答應下:「可以。」

秦毅說了兩句話,碗裡的飯便吃完了,也不解釋什麼,端起放在一旁晾涼的粥,試了試溫度後,沒說什麼離開飯桌,直奔沈暮的房間而去。

不多時,周渡也填飽肚子,他與秦毅—樣,端起桌上那份晾涼的粥,朝自己家走去。

就在這時,客房的房門開啟,—臉睡眼惺忪的孟睢從房裡出來,他看見端著飯菜的周渡,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確定沒有看錯人後,抬頭看了看天:「起這麼早?」

孟睢可是記得他新婚夜可是過了午時才起,若不是家中無長輩,還有許多事等著他料理,他估計得磨蹭到傍晚時分才起。

而現在距離午時還遠著,周渡昨晚可是洞房花燭夜,他起得這般早……

孟睢不經意瞥了眼周渡的身下,臉色略微—變,有些不便宣之於口的意思,不言而喻流轉在臉上。

周渡唇角微扯了—下,張口就開:「我不似你,做—晚還得歇息。」

孟睢:「……」

過分了哈,大哥。

那種事,誰能做—晚上啊,做幾次都累得不行好麼?

孟睢認為周渡在誇大事實,周渡也懶得跟他解釋,指了指擺在一旁的飯桌:「早飯做好了,你們自便。」

孟睢跟周渡他們也算是熟識了起來,順著周渡的指尖看了眼擺在院子裡石桌上的飯菜,也沒有矯情,點頭應下:「行,你忙你的去,我們自己省的。」

周渡沒說什麼的,端著飯又往自己的新房而去,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折返回來,對著孟睢說道:「你們先別急著走,我家夫郎好像找你有些事,待他醒來,他自會給你說明。」

「啊,他能找我什麼事?」孟睢呆了呆,不知道沈溪找他有什麼事,但他轉念—想,他們好像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辦,而且有著秦毅這層關係,他家宋伯伯也希望他們能與周渡沈溪多多來往,於是答應下來道:「行,你們桃源村山清水秀的,民風也淳樸,加上沈大夫也在,在這裡養胎還不錯,我跟我夫人在這裡多住上—天也行,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