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什麼都敢說了。

周渡也不跟他計較,起身回自己家去。

李魚見他離開,趁機問了一句:「你幹什麼去?」

周渡整了整衣袖:「回去準備準備。」

至於準備什麼,周渡沒有說。

李魚自動預設為他採取了自己的意見回去準備美男計了,識趣地沒再追問。

周渡回到傢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收拾了一番家裡,取出他放錢的錢匣子來。

沈溪忙完廚房裡活,回到房裡就連周渡拿著錢匣子在數錢,愣了愣,輕聲問道:「你突然數錢做什麼?」

聽見沈溪聲音,周渡抬起頭來,拍拍床邊空餘的地方:「過來坐。」

沈溪走過去坐下,不解地看著周渡清點錢匣子裡的錢。

周渡清點好錢之後,把錢匣子推到沈溪面前,一筆一筆地給他說道:「我之前去剿匪得到了二百兩,取你聘禮花了一百兩,剩下零零總總又花了六十兩,我原先還剩六十兩,總共還有一百兩,都在這裡了。」

沈溪靜靜聽著,時不時點點頭,還是不明白周渡給他說錢的事幹什麼。

他這樣乖巧地默默聽他說話的樣子,周渡好幾天沒有看到了,心尖微癢,伸出手就將他抱在自己腿上,摟著他,哄小孩似的說道:「你不是不喜歡我上山打獵麼……」

話還沒說完,沈溪搶話道:「不是不喜歡,是怕你遇上危險,那山那麼大,萬一那天你走丟了,我連找都找不到你。」

唯一能讓他安心的方法就是他跟著一起去,可有他在,他就是個拖累周渡的累贅,怎麼都不能兩全其美。

「好好好,」周渡也不跟犟,「不管是危險也好,還是其他也好,你說的話我都有聽進去,所以這些日子來,我都有計劃地在存錢。」

沈溪問:「存錢做什麼?」

周渡鬆開抱著他手,在他面前畫了一下,慢慢說道:「你也清楚,我除了箭術稍好些外,其他什麼都做得馬馬虎虎,做生意也不成,我若不打獵,我拿什麼養你啊。」

沈溪抿了抿唇:「我不用你養,我自己也可以養活自己,還能順便養活你和豆包。」

「嗯,我的小夫郎很厲害的,什麼都會,」周渡也不跟他爭,繼續道,「可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我原先是打算多攢些錢,在鎮上或是縣城多置辦些宅子鋪子的租出去,這樣我就算是不打獵家裡也能有進項。」

沈溪烏潤的眼睛轉了轉:「這個法子好,很適合你。」

周渡也覺得像他這樣什麼也不會的人就適合坐等收租:「原本打算這幾日就帶你去鎮上看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先買下來,總比銀子放在家裡鏽化的好。」

沈溪點了點頭:「挺好的啊,我隨時有空,隨時都能去。」

周渡苦笑了一下,按住他:「乖乖,你是不是忘了舅舅要成婚的事了,我們若把錢拿去買鋪子了,這一路去京城的花銷怎麼辦,還有我們現在成家了,也得給舅舅準備出一份像樣的賀禮出來吧。」

沈溪拍拍腦袋,後知後覺道:「對喔,我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我這裡除了給孟睢的五百兩開店錢外還餘下六十兩,我們兩加一起也才一百六十兩,夠嗎?」

沈溪私心裡覺得是不夠的,他成婚小舅舅可是肯拿出海運一成的乾股來給他做嫁妝,雖然他沒有要,可這份心他領了。

現在輪到小舅舅成婚了,和他成婚的人還是個有金山銀山的國公爺,他們手裡的這點銀子,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能置辦出個什麼像樣的賀禮來?

「夠不夠,我來想辦法,」周渡真正想說的又不是這個,引下話道,「乖乖,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多言的人,我現在把我心裡的想法毫不隱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