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久,周渡就看見前面綠樹成蔭的樹林裡又出現了一團熟悉的雪白糰子。

那團雪白糰子又在追一隻顏色艷麗且漂亮的錦雞,但這次的錦雞可不如上次的那隻愚笨,撲稜著翅膀,幾下就竄進了深深的草木間,不見了。

一身雪白絨毛的糰子在草林裡尋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它心儀的獵物後,整個糰子都有些不開心,爬上不遠處的樹枝,坐在上面,雪白的尾巴一掃一掃,像是在等待獵物的重新出現,又像是在鬱悶。

豆包又跟上次一樣,停在那團雪白糰子不遠處的草林裡,靜靜地觀望那隻雪白糰子。

它見雪白糰子沒有抓到獵物,神情失落地坐在樹枝上鬱悶,轉身朝一個提著野雞的軍漢走去。

咬著他手上的野雞扯了扯。

軍漢不明白它的意思,正茫然著,周渡向他解釋道:「它讓你把它的野雞放下來。」

軍漢聽罷將手中所有的野雞全都放了下來,擺在豆包面前。

豆包在一堆野雞裡挑挑揀揀,最後挑了一隻顏色最漂亮的野雞,小心翼翼地叼起這隻野雞,走到那隻雪白糰子坐著的樹下,放下野雞,看著那隻雪白糰子,小聲地嗷嗚了一聲。

雪白糰子看到突然出現的豆包還驚了一下,正要竄到一旁的樹上去,就見豆包在它面前放下了一隻漂亮的錦雞。

雪白糰子:「……」

雪白糰子靜靜地盯了一會豆包和野雞,即將要離開的身子又頓住,重新坐回樹杆上,只不過它那低垂下的尾巴,無聲地在背後翹了起來,尾尖輕微掃動,莫名地顯得傲嬌起來。

兩隻動物怎麼交流的,周渡也無從得知,最後只見豆包失魂落魄地走回來,那隻雪白糰子也沒有去取它放在地上的野雞。

周渡看著走回來的豆包神情又恢復到之前那副幹什麼都不得勁的樣子,心下什麼都明白了。

好笑地踹了豆包兩腳:「沒出息的玩意,怪不得被嫌棄。」

豆包耳尖顫顫,整匹狼都拉聳著趴在周渡腳上,一副想在周渡這裡尋求安慰的模樣。

周渡偏不遂它的意,從它的肚皮下收回腳,還在他的腿上輕踹了兩腳:「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人家能看得上你才怪。」

周渡也不管它是否聽得懂,對它教育道:「真正的狼應該是強悍無所畏懼,橫行山林,有一顆睥睨一切的強者心態,而不是像你,伏低做小,為小情小愛要死要活,別說是人家看不上你,就連村裡的大黃也看不上你。」

李魚家養著一條母狗就叫大黃,長得有點漂亮,是村裡所有狗的夢中情人,它很喜歡豆包,總想跟豆包親近,但周渡和沈溪覺得它還小,等等再說,李魚就不再把它牽來沈家。

周渡說完也不管豆包有沒有聽懂,整個人都覺得十分好笑地往山下而去。

沒想到他隨口一猜還真猜中了,這頭傻狼還知道給自己找個漂亮媳婦。

可惜它媳婦看不上它。

豆包看看還坐在樹杈上的雪白糰子,又看看下山而去的周渡,最終還是三步一回頭地跟上了周渡的腳步。

周渡帶著秦毅他們回到沈家,便迫不及待地走進廚房,跟沈溪分享道:「你兒子有喜歡的人了。」

沈溪正在廚房裡洗菜,聽見周渡這話,張口就說:「瞎說,我都沒生過孩子,哪兒來的兒子。」

周渡也不解釋,等了等,果然,沒多久之後,沈溪洗好菜,抬起頭,朝周渡問道:「你說的是豆包?」

周渡給沈溪遞過去一個裝菜的籃子,笑道:「不是它還有誰。」

「不能吧,」沈溪把洗好的菜一點點地裝進菜簍子裡,指尖不舒服地顫了顫,「它才多大啊,就知道找伴侶了?」

周渡見他不信,把在山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