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再索要我和謝一鳴的電話。理由是萬一我們忘記這事,他好方便提醒我們一下。

對於那人的迫切擔憂情緒,我理解卻不悅。

好心幫忙,此刻卻是被如此防備著唯恐我們變卦,這感覺,怎樣都讓人心生不爽。

我沒發音,謝一鳴也保持沉默,那人又唯唯諾諾說我和謝一鳴不用給他電話號碼了。他等我們電話就是。

講完這些,那人再去公交車上其他乘客那裡,繼續推銷保險。

除了我和謝一鳴,那人在公交車上推銷保險是無一例外的碰壁,最終是懨懨回返到他原來的座位,保持安靜。

當公交車終是到達流楓學院門口不遠處的公交站牌處,我和謝一鳴下車,那人隔著窗戶揚聲發音,叮囑我和謝一鳴。別忘記中午去開戶。

聽到那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無語至極。

“親愛的,雷鋒本尊也曾不被人信任,何況你我只是學雷鋒。”謝一鳴拉著我的手,邊走邊低聲淺笑。

謝一鳴的話,讓我忍俊不禁,剛剛的不悅無語情緒頓散。

中午放學,我和謝一鳴徑直去那保單上要求的開戶行開戶,並存入足額保單要求的金額,再打電話通知那人。

從保單上我知道了,那人的名字叫倪力。

倪力很快趕來,核實了保單內容皆填寫無誤,再電話他們公司進行轉賬扣費。

等所有一切如板上釘釘再無變數之後,倪力舒展了緊皺的額心,整個人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再無忐忑患得患失情緒,是一副沉穩內斂模樣。

“對不住兩位,今天我實在是太過失態。”倪力立在我和謝一鳴面前,尷尬的賠禮道歉。

“無妨,能夠理解。”謝一鳴牽著我的手,臉上是淡淡笑意。

“這樣,一會兒我請客,算是道歉。”倪力撓撓頭。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忙。”謝一鳴拒絕倪力的邀約。

倪力送我和謝一鳴出來銀行大廳,目送我和謝一鳴打的離開。

我從計程車的後視鏡裡看到,倪力立在路邊,直到他的身影從計程車後視鏡裡消失,他一直都保持著面朝我們乘坐的計程車方向,衝著計程車擺手再見。

到達香裱店時候,我看到,香裱店裡只有王大郎一個在,姜閆卻是不見身影。

我問王大郎,姜閆去了哪裡,王大郎告訴我,姜閆有事離開fz市了,估計再半個月才能回返,至於去了哪裡他也不大清楚。

王大郎說,姜閆臨走時候,讓他告訴我,吳喜兒的事情不用煩擾,只等明天晚上,吳喜兒定然是無有活路。

我點點頭,瞟一眼我身邊的謝一鳴,問他是不是他師父整日都是如此,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影去無蹤。

謝一鳴笑著稱是,說他已經習慣了他師父的神出鬼沒,習慣了不去追究他師父到底去了哪裡到底去做些什麼。

中午和王大郎一起吃過午飯,我和謝一鳴一起去往私家偵探所,準備去終止了之前我與他們之間的委託任務。

如今有王大郎的隱身紙人蒐集吳喜兒單個的訊息已經足矣,私家偵探所的功效已經為零。

其實早在王大郎他們回返fz市當天,我就有打算立刻終止委託任務,只是一直不得空,才拖到今天。

當我和謝一鳴到達私家偵探所,剛進入大廳迎面竟是遇到正準備離開的白伶兒。

我訝然竟是在這個地方遇到白伶兒,我看到,白伶兒看到我和謝一鳴之後頓住了腳步,她的目光盯著我和謝一鳴十指相扣的手,皺緊了額心,滿眼恨意。

謝一鳴拉著我腳步不停,和白伶兒擦肩而過。

我和謝一鳴去往辦公室解約,辦理終止委託的事情。女莊撲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