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小手不由輕攥,臉上溫度好像比剛才更燙了一下。

始終徑直往前走的沒敢回頭偷偷瞅一眼,病房門關上之際,他們的談話聲也變得隱約,“我剛下了夜班過來,昨晚做了個加急手術,真他*媽的累啊!對了,外婆最近兩天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

說是去護士站問吊瓶,其實只是個藉口而已。

葉棲雁出了病房到護士站只是大致轉了圈,和護士隨便搭了兩句話就離開了,不過又不好意思回到病房,所以就在樓層裡繼續溜達。

等著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她才開始往回走。

只是剛剛走過某個拐角處時,腳步輕微停頓了下,而視線裡所見到的人,也和她同樣的頻率頓了頓腳上的步伐。

發生在俱樂部的事後,再見面總會不同。

既然已經碰到,葉棲雁也沒辦法扭頭轉身走的逃避,只好迎著繼續往前走。

葉寒聲之前洗胃在這裡住院了些天,這次過來是複查,結束後蔣淑賢提出要帶著他上來探望個朋友,沒想到接個電話出來,竟會遇見她。

這些天,只要一閉上眼,那天晚上在俱樂部裡的畫面就會層層疊疊的重現,現在見到她,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越發重。

“你哪兒不舒服?”葉寒聲問她。

“沒有,我是來看個……朋友。”葉棲雁搖頭的回,想到那天他大受刺激的模樣,並沒有直接說出池北河來,只是用“朋友”二字敷衍過去。

這樣簡單的開場白之後,便是沉默。

明明又過了這麼些天,可他看起來似乎更加憔悴,眉間也有著淡淡的褶,像是有很多煩心事煩擾著他,具體是什麼葉棲雁不敢去想。

葉寒聲亦是看著她,目不轉睛的仔細。

明明和以前一樣的望著,可眼神卻好像怎麼都望不到她的心裡去。

“寒聲……”

她低低喊他了聲。

葉寒聲似乎這才闃然一省。

“你什麼時候跟了他?”

臉上神情突變,他質問出憋在心裡多天的疑問。

還未等她嘴角蠕動的回答,他就已經再次說,“池北河他根本不會拿你當回事,不可能對你有什麼真心!你頂多也只會是他某些需求上的女人,見不得光!”

從最開始兩人對外表現出來的上下級關係,再加上那晚他輕佻的態度,兩人絕對不是普通談戀愛或者什麼,有些不正常的男歡女愛。

“我知道。”葉棲雁聲音有些輕。

她心裡發緊的難受,想反駁卻又反駁不了。

他們雖然和其他夫妻一樣的有那張紙,可卻是一張有時效的紙,更何況她主動爬上了他的床,又扯到了身體上的交易,只有更不堪而已。

而且也別去辯解什麼了,就這樣吧……

“就是這樣,你還心甘情願的上他的床?”葉寒聲緊緊盯著她,眼神不敢置信著,語氣裡有種恨恨的東西在。

葉棲雁嚥了口唾沫,“……嗯。”

得到她的肯定,葉寒聲胸膛都劇烈起伏了下。

像是受到什麼衝擊一樣,他滿眼失望的看著她,無法相信或者接受這個事實,“不過五年的時間而已,你怎麼、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他眼神都刺入了她的膚髮,往最脆弱的地方扎。

葉棲雁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了位置,因為她在他眼睛裡看到了,他還當她是五年前那個純白無暇時的雁雁一樣……

若是說池北河那晚的目的,是讓他看清楚她的現如今早已不是原來模樣,讓他徹底失望的話,那麼真的是非常完美成功了。

“五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了……”

嘴角翕動,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