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的要坐起身卻猛然又跌掉在床上,插在血管裡的針頭也差一點掉落,南宮名忙跑過去扶住了她,讓她躺好。

看著他,溼透的髮絲不斷的滴著水,臉上帶著濃濃的疲憊,淚水和雨水已經分不清,嘴下那鬍渣已經肆意的冒出,本來英俊過人的臉龐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幾十歲。

冷晴直直的看著他,淚像是斷了線,顫顫發抖的手伸過去,輕撫著他的臉,眉頭微微的鎖起,許是無力,許是哽咽,也許是太激動,聲音有些不連貫:“名……是你嗎?”

“是我……丫頭……是我。”南宮名已然也是泣不成聲,忙伸手去握過了冷晴的手,讓她冰涼的小手慢慢的觸及在他的臉上,讓她感覺著她熟悉的輪廓和呼吸。

看著她的臉,看著淚劃過的那張慘白的小臉,南宮名的心被刀絞之後又淋溼了,緊緊的攥著她的手,不停的說著,“丫頭,讓你受苦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南宮名一直在說著對不起,他們兩個約定過以後誰都不許再跟對方說這三個字,可是此刻南宮名卻說得太多太多了,對他的妻子,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式要表達他的歉意,來舒緩他心底對自己的自責。

而那些對不起,一句比一句分量重,一句比一句哽咽,還站在一旁的冷淩微微的仰起頭,重重的嘆了口氣,不由得在想,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兩人的幸福,兩人的痛,都因為那個愛字,不禁讓他這個不懂愛情的人都在嘆息,為什麼愛一個人那麼難?為什麼愛一個人那麼痛苦?

冷淩也沒有力氣再想下去,默默的轉身走出了病房給他們兩個關上了門。

南宮名不知道說了多少句對不起,而冷晴也數不清了,她一直搖著頭,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南宮名的錯,不能怪他,然,她又怎麼捨得怪他?

“名……。”其他的話冷晴說不出來了,南宮名俯下身趴在她胸口上不斷道歉著,而冷晴就用著自己所有的力氣抱著他,守著自己受傷的心,抱著還流淌在他心底的傷口,這就是世界上最近的距離,抱在一起心也在一起。

冷晴笑了,還能活著看到他就是種幸福,還能用自己的力量抱著他就是種滿足,或許在這場角逐當中她的生命早就該結束了,而此刻還能見他一面也就沒有遺憾了。

冷晴在撐著,在努力的撐著,說真的,她現在身體很不好,幾天都沒有進食她很虛,而那些無形的傷對她的折磨讓她疼痛難耐,可再怎麼難受也比不過她此刻看到南宮名的喜悅。

所以她笑了,她告訴自己,在結束這場見面之前她要把最美的微笑留給他,至少在他回憶起來的時候,她是微笑的,她是幸福的,她是沒有遺憾的。

冷晴的身子微微的動了動,南宮名感覺到她胸口的浮動,連忙起身,看著她很是緊張的問著:“是不是弄疼你了?都傷在哪兒了?快讓我看看,快讓我看看。”

剛才只顧得著自責還沒有來得及給她檢查傷口,說完他忙起身要去給她檢查,冷晴卻笑著搖頭:“沒有,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對冷晴這方面的話南宮名現在是不會相信的,不顧她的反對,很是輕的撩起被子,很仔細的在她身上檢查了一遍,其實冷晴不怕檢查,這次她的確沒有外傷,只是……那些看不到的內傷才是最致命的。

“我說了,我身上沒有傷你還不信,瞎擔心。”冷晴笑著責備了一句,可身上卻不知道哪裡在疼,或許是心痛,笑著對最愛的人撒謊那是最痛苦的事了。

“丫頭,你快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他們都怎麼折磨你了,求你不要騙我,告訴我。”雖然檢查不出外傷,可井綸對她的電擊他是看在眼裡的,還有那群如狼似虎的畜生,想到這兒南宮名就滿滿的難受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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