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搏雄和你屋裡的奴隸,正好五人。主人去了,豈有奴隸不跟去的道理?”

劉戎忍不住衝上前去。

劉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似的,害怕地倒退一步,又覺得挺沒面子,很快在劉三身後站定。

劉三非但不怕,反而橫跨一步,擋在劉戎面前,鼻息可聞地對她咬牙切齒道:“我只說了,你若不去,由他帶隊;沒說你願意去了,就不派他去。”

與此同時,劉二在劉三身後,得意洋洋地笑,“你一個斷袖加天閹,活著也生不出兒子,不如去前線為劉家做點貢獻。”

他奶奶的……莊賢那個狗日!居然把這種事情到處說,還講給劉二聽,見他的鬼了!一個大男人這麼長舌,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他在這方面跟史隘乾有得一拼啊!

劉戎從莊賢的營帳出來之後,徑自去了郭搏雄的家。

還是那個破門,這回劉戎直接一腳將其踹爛了。

門板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郭搏雄提著砍刀,從屋子裡跑出來一看,發現來人是劉戎,又將佩刀收回了刀鞘內,一句話不說,就往回走。

劉戎也不跟他客氣,跟著進了屋,自己找了一張凳子,拉到他身邊坐下,就問:“我問你件事。你知道什麼是業火球嗎?”

郭搏雄看她一眼,“知道。怎麼?”

“呃……那玩意……怎麼引燃?”劉戎都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目前得心情糟得好似一團亂麻,“它有什麼作用?是怎麼設定的?”

“業火球一般設定在路障之前,用來阻擋敵軍的進攻路線。引燃之後,業火球會順著直線,一路燃燒,波及敵方的先遣部隊和後續隊伍。用得好,會是一個大殺器。它每次能解決掉大約1千多人的敵軍。不過每回設定,需要花費差不多200兩銀子,是個燒錢貨。”

劉戎聽完郭搏雄的解釋,想起莊賢在三渡的安排,想到他將業火球安放在石兵八卦陣之前,三渡又是一個直線渡所,如此做,的確是個明智之舉。

只要沿途三個渡所的設定,配合得當,加上城塞的屯兵,他之前誇下的海口,讓程思城的5萬大軍,在達到成都之時,只剩3萬人,恐怕所言非虛。

她正在思索間,旁邊郭搏雄出聲詢問:“你問這個幹嘛?不會是叫你去設陷阱吧?”

“不是……”劉戎猶豫了片刻,還是老實道,“派我去點火。”

“嚯!”郭搏雄聞言,喟嘆一聲,“點火這種事,一向是由奴隸做的。你一個小公子,居然讓你去點火?”

劉戎苦笑一下,沒回答。

“懂了,你得罪人太多。”郭搏雄摸扒了把臉頰上的絡腮鬍須,“他們打算給你多少人?”

劉戎展開一隻手掌,“五個。”

“呵……”郭搏雄發出一聲意味不明地哼笑。

劉戎聽得心驚,連忙開口,“我看你對業火球很瞭解的樣子,不如你訓練我?說不定可以……”

“不用訓練了。”郭搏雄沒等劉戎把話說完,已直視她的眼睛道,“你死定了。插翅都難飛。”

劉戎從郭搏雄家裡出來後,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忽然,她想起西南王和劉七說過,今日要去查賬,於是又一路問人,找到了成都的衙門。

到了庫房一看,西南王正和劉七忙得一頭的包,根本沒時間聽自己說話,劉戎等了好半天,西南王又要走了,劉戎趕緊抓住機會,湊上前去,與他並肩而行,邊走邊道:

“父王,三哥派我去三渡給業火球點火!”

西南王劉翦一邊走路,一邊低頭給旁邊文官不斷遞來的各種摺子簽字,一邊對劉戎說:

“別擔心,軍師的安排很合理,我剛才也看了。如果進行得順利,程思城的農民叛亂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