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麟兮猛然從車上站了起來,舉步便下了車,朝著冷夜走去。

一直坐在他身邊的楚惜言明顯感覺到了蕭麟兮的盛怒,也不安的站了起來,跟著跳了下去。

項憐舟也是被這個意外給弄的眉頭緊鎖,看蕭麟兮下去了,也跟著下去了。

倪禮笑和姑奶奶跟在最後。

蕭麟兮走了過去,冷夜緩緩的將芍藥放下,站起來冷冷的對蕭麟兮說道:“死了!”

蕭麟兮看著芍藥然後目光準確的盯著右邊棺材站著的女人。

“姬舞月,你現在滿意了?”蕭麟兮看著那個帶著面具的女人,一臉冰霜的問道。

女子緩緩將面具拿下,果然是面色冷豔的姬舞月。

姬舞月盯著地上芍藥的屍體,久久,才冷冷一笑:“我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也不是我逼死她的!”

“可是,是你安排她去指證姬子孝的!”蕭麟兮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責問。

“姬子孝不應該被指證嗎?”姬舞月淒厲的反駁了一句,“他做過一件好事嗎?”

“可是你指證姬子孝就絕不是因為他沒做好事!”蕭麟兮真的怒了,如雷霆霹靂般的氣勢壓向半分不低頭的姬舞月。

“有什麼區別嗎?”姬舞月眉目凌厲,竟然完全不被蕭麟兮的氣勢所壓到,反而走上前一步,似乎要和他拼命一樣:“我如果告訴你姬子孝吃喝嫖賭無一不精,弓雖。女幹放火樣樣齊全你會抓姬子孝嗎?蕭三爺,你別忘了!錢能通天,而姬家有的就剩下錢了!姬子孝弓雖。女幹民女,逼死全家,最後怎麼樣了?好好的啊。他縱賭無賴,怎麼樣了,只有賭坊被查抄了,他卻成了被害者!這些事你都沒打聽清楚嗎?憑著這些罪名我能讓他死嗎?!”

“所以,你就讓芍藥夥同秀兒撒謊誣陷姬子孝弒父?”蕭麟兮步步緊逼的問道,“就為了姬家的財產嗎?”

“對!就為了姬家財產!這個理由不充分嗎?!”姬舞月的表情又猙獰又恐怖,她惡狠狠的瞪著蕭麟兮,“姬家絕不能落在姬子孝的手裡,否則天也容不下去!”

“那你就承認姬子孝並沒有殺姬德了?姬德死的時候姬子孝是在屋裡的!”蕭麟兮在誘導盛怒中的姬舞月。

姬舞月忽然詭異的笑了,發出嘖嘖的聲音:“我承認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有承認!姬子孝到底在不在屋裡,你去問芍藥啊!”

說著,朝著地上的芍藥一直,然後繼續詭異笑著說道:“你要是真能讓死人開口,我就佩服你,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

蕭麟兮輕蔑的一笑,嘴角帶著一抹鄙視,“姬舞月,你真的以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嗎?姬德死的時間是昨晚亥時三刻,而你們各自回房的時間是戍時八刻,中間整整差了半個時辰。如果是姬子孝殺的人,那麼製作一樣那樣工藝繁瑣的屍體半個時辰怎麼夠?還有,秀兒說芍藥是戍時末才出去,去給姬子孝洗衣服,而姬子孝說戍時三刻的時候芍藥還在屋裡伺候他睡覺,這是符合時間線的。按照芍藥的供詞,假如她真的是在給姬子孝熬藥,那麼在子時的時候也一定會回來喂姬子孝喝藥,那麼就是說,無論芍藥說的是熬藥還是秀兒說的她去洗衣,都證明剛過子時的時候姬子孝一定在房中,那麼姬德的屍體又是什麼時候處理的?所以,姬子孝一定不是殺害姬德的兇手。”

蕭麟兮的話句句如刀如槍,入木三分,縝密的推理和超強的記憶讓姬舞月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更何況,姬子孝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們更清楚,姑奶奶的三鞋底子他都熬不住,敢承認弒父的忤逆大罪,又怎麼敢在姬德還有意識的時候為他開膛破肚!……”

“別說了!”

忽然一聲悲愴中帶著崩潰的哭聲大聲響了起來,站在棺木另一邊的姬曼雪忽然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