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各異的群臣們。

以閔如柏為首的一群老傢伙們正義憤填膺的要皇上將楚惜言拿上來問話。

而閔佳瑤此時正不剩虛弱的靠在丫鬟的懷裡,正在和薑茶。同時,和她一樣臉色蒼白的吳嵐也正在喝著一萬定驚茶,錢思瑤死了這件事對她來說實在太過震撼了。

“皇上!楚惜言和錢小姐的爭執就是禍根,此時錢小姐臨死還攥著楚惜言的玉佩,至少說明她肯定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所以,臣懇請皇上,為錢家伸冤!”

說著,閔如柏竟然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立時,一群人都跟著跪了下去,而錢波早已跪在地上,低著頭卻一句話不說,一張略帶滄桑的臉上竟然滿是悲憤。

“查!必須要查!”鳳玲瓏人未到聲先到,帶著一群人其實凜然的走了進來。

經過閔如柏的身邊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他,“閔老要查的事,皇上當然就得查!”

閔如柏一聽,眉頭悄悄一皺,立時叩首說道:“臣惶恐!”

鳳玲瓏卻低下身子將閔如柏拉了起來,“閔老,楚惜言,我已經帶來了。回頭我就去問她,到底是怎麼把人家錢家的大小姐給捏死在水裡的!”

“皇后,……”閔如柏抬起頭剛要說話,卻被鳳玲瓏給阻止了。

“我知道您要說什麼,甭管這人是怎麼死的。既然和惜言有關,我就得問清楚了。我們蕭家的媳婦可不能出去讓人指指點點。”

說著,鳳玲瓏走到蕭麟乾的身邊,非常霸氣的坐下。

而此時,楚惜語早已經斜靠在椅中,一雙邪魅的眼睛竟然如同葬魂勾一樣冷冷的梭巡著下面的眾人。

楚惜言卻打一進來就被地上的屍體給吸引了,也不打招呼,直接就蹲在了屍體旁。

蕭麟兮立即對倪禮笑使了一個眼色。

倪禮笑點點頭,走到楚惜言的身邊蹲下,“惜言——”

楚惜言擺擺手,而去仔細的看屍體的指甲,喃喃的說道:“錢思瑤不會游泳,所以,落水後一定會奮力掙扎,這個時候她的手一定是張開的,如果她是在落水前就抓到了我的玉佩,那麼她落水後一定會撒手,而是自救,這樣玉佩就會掉到水裡,對不對,倪先生?”

倪禮笑立時點頭,“對!就是這樣的!”

“如果,錢思瑤是自己下去的時候就陷到淤泥裡,或者是掙扎的時候被水草勾住了腳裸,那麼她一定會奮力掙扎,這樣指甲中就會留下淤泥或者是草葉,對吧,先生?”

“對!”倪禮笑知道,人在溺水的時候一定會奮力掙扎,而在淤泥裡越掙扎就越陷得深,身體指甲就會留下痕跡。

楚惜言拿著錢思瑤的手給倪禮笑看,“先生,你看。錢思瑤的指甲修飾的非常得體,而且纖長。這麼長的指甲,在掙扎的時候竟然連一片甲片都沒有掉,更沒有什麼淤泥,這難道不奇怪嗎?”

倪禮笑一驚,對啊,這個問題他怎麼沒想到。倪禮笑立時再次仔細去檢視錢思瑤的屍體。

“還有,先生,你看,錢思瑤的臉上有傷痕。”說著,楚惜言用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錢思瑤的臉頰,“這傷痕和刮破不太一樣。太過規整。如果是被水下的東西刮破的,那不會是這麼窄小,也不會這麼整齊,而且傷口會外翻出來。可是,她臉上的這兩道傷痕卻很深,而且很銳利,一看就是瞬間掛下來的。”

“所以,這是指甲的刮傷,而不是利器的劃傷。”倪禮笑立時將話接了過去。“水下壓力比較大,錢思瑤被帶上來的時候,是一隻腳在淤泥裡,另一隻腳在水中。這也說明了她不可能是因為淤泥才溺斃的。因為一旦一個人一隻腳陷落,另一隻腳就會跟著踩進去。而按照當時錢思瑤的落水時間來看,她一隻腳進去之後,人便已經昏厥死亡了。”

楚惜言緩緩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