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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棗原看著懷裡這隻粉色豬豬u型枕,到底還是把它套在了自己脖子上:「謝謝啊。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兩袖清風行走江湖,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哆啦a夢。」
「嗯。」
少年彎彎唇,「一切都是為了大雄。」
「……」
汽車不如飛機,公路也不像航空道,雖然不會受到氣流的影響,但是顛簸起來反而更實,在盤山公路上繞的時候,能把乘客們都轉的左搖右晃,頭暈腦脹。
但因為有謝大俠暖心提供的u型枕,紀棗原一路睡的很沉靜。
——雖然她做了一個噩夢。
非常非常非常真實的一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死了。死的冤屈又慘烈。
千夫所指,在地下還要忍受弔唁親友的同情和不恥。
她夢見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哭的歇斯底里。
此後好久好久,昔日熱鬧的家都沒有絲毫生氣,冰冷而壓抑。
她還夢見謝夏諺黑化了。
但黑化後,他過的非常不開心,編織著巨大的經濟網,日復一日地算計著不同的人。
原來懶惰隨意,不喜歡麻煩的謝大佬,在她死後,徹底成為了一個時時刻刻都在利用、籌謀、陷害的反派大佬。
她夢見最後一刻,謝夏諺從高樓大廈縱身一躍。
臉上神情很平靜,沒有絲毫的遺憾,也並不覺得悲哀。
反而……更像是一種解脫。
她掙扎著從夢裡醒了過來。
睜開眼,四周光線明亮,窗外景色清新,耳畔時不時傳來小女生嘰嘰喳喳的八卦聲,討論著哪個明星更帥。
「怎麼了?」
熟悉的冷淡嗓音在身旁響起。
紀棗原偏過頭,正好對上了少年略帶關切的視線。
他現在很年輕,沒有西裝革履,沒有地位煊赫權勢驚人,也沒有抽菸喝酒紋身虐待自己。
他就穿著鬆鬆垮垮的衛衣,戴著低調的鴨舌帽,五官俊朗,眼神乾淨。
學校裡的女孩們都經常說謝夏諺是個高冷的大魔王,讓人難以接近。
但和夢裡的那個他相比,現在這個他,簡直太陽光太溫柔了。
也許是女生久久的不言語和微紅的眼眶讓謝夏諺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他蹙起眉頭,又問了一遍:「怎麼了,你沒事吧?」
「……沒事。」
紀棗原搖搖頭,抹乾淨眼睛裡沒忍住溢位來的眼睛,笑容燦爛的,「就是做了個很假的噩夢。」
很假的噩夢還能把人給夢哭了?
謝夏諺擺明瞭不信。
但女生這幅樣子,又是明顯的不肯說實話。
他斟酌片刻,道:「如果需要什麼,隨時跟我說。」
「嗯。」
紀棗原忽然想到,如果現實真的就像謝夏諺說的電視機理論一樣。
那她剛剛夢到的,會不會就是原本電視機裡的自己?
如果她沒有收到未來的簡訊,是不是就會迎來這樣的結局?
她死了一了百了,只是痛苦那麼一下子。
可是活著的人,卻因為她的死亡,承受了半生的痛苦。
何其殘忍。
「謝夏諺。」
紀棗原忽然喊了一聲。
少年敏銳地偏過頭:「嗯?」
「我要保護好我自己。」
她堅定道,「如果我死了,這些愛我的人也就變成了行屍走肉。」
「……好。」
「而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死亡順序的話,」
女生頓了頓,「我選擇死在你的前面。」
謝大佬眼尾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