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夏諺靠著牆壁:「我問你,潘芳林怎麼回事?」

「人家現在叫潘瑛,你再喊她這個土氣的名字小心她跟你急。」

「所以潘芳林究竟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她摻和進慕煊的事情裡幹什麼?」

「不是吧,哥,你遠在天邊的,竟然連慕煊都認識?」

「你少跟我在這裡裝瘋賣傻。」

少年嗤笑一聲,「我就不信你什麼都不知道。」

「嗨,我能知道啥啊……」

「陳飛舟。」

「跟你說跟你說,我跟你說總行了吧。」

對方惆悵地嘆口氣,「你們這些人哦,一個個的,事情真的不要太多……就是潘瑛,潘芳林,她不是知道你在暨安嘛,然後慕煊的那個小女朋友又剛好是從暨安轉學過來的,她就多瞭解了一下。」

「調查我?」

「哪裡敢啊。就是問了幾句,誰叫你回老家就跟失蹤了一樣,百八十年從來不聯絡我們這些老朋友,要不是還能看見你的遊戲上線記錄,我都以為你死在那邊了。」

陳飛舟顯然有些惆悵,「潘芳林那個性格你也知道,固執的要死,就覺得不能讓您在那邊自甘墮落,慕煊那個小女友呢,說話也不是很好聽,胡編亂造的,非說你在鄉下談了個女朋友,你說說搞不搞笑。」

「哪裡搞笑?」

謝夏諺懶洋洋道,「老子是回家讀書又不是出家進寺廟。」

「……你這話什麼意思?艹啊,你不會正談了個女朋友吧?」

「沒談。」

「呼——嚇死我了……」

「但是快了。」

「……」

松到一半的氣突然哽住,電話那頭是死一般的寂靜。

「總之,你跟潘芳林說,讓她管好自己的事,別整天像個傻逼一樣非得惹老子發火。」

「……我跟她說有什麼用,她又不會聽我的。」

「你就說是我說的。」

男生蹙著眉,語氣煩躁,「我最近心情不好,真要煩了,報復起來控制不住輕重的。」

「你最近為啥心情不好?」

謝夏諺握著手機,語氣淡漠:「考不上q大我就失學,追不到人我就失戀,如果失學又失戀,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我明白了。」

陳飛舟瞬間嚴肅,「你放心,我會跟潘芳林講明白的。她這個人就是性格太倔,其實沒壞心眼,你別跟她計較。」

「最後一次。」

「收到。」

謝夏諺其實很少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說話。

大多數時候,他的狀態都是懶懶散散,漫不經心,彷彿一個沒有上進心的學渣一樣,對所有事情都非常無所謂。

他的朋友一旦交了就能維持好多好多年的原因就是,謝夏諺只是看起來難搞,實際上很好商量,只要不麻煩他做事,他怎麼樣都沒意見,隨波逐流。

這種隱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溫和,反而讓人覺得更好相處。

所以,當陳飛舟聽到謝夏諺的這種語氣和這種措辭時,就知道這傢伙一定生氣了。

他很乾脆的沒有多說,因為知道多說一定沒用。

潘瑛這件事,是真的做的有些不理智。

……

在滬市的這段行程,非常短暫,前前後後減去路途的時間,也就不到三天。

但經歷的事情非常豐富。

他們逛了gai買了白衣服,拍到了令人難忘的合影,拿了國際賽直通車的國內決賽冠軍,吃到了御廚世家的拿手盛宴,還採購到了十分合乎心意的伴手禮。

來回機票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