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棗原乖乖接過傘:「我們現在要去哪嗎?」

「去我家。」

「啊?」

「啊什麼啊。你頭髮不用吹乾?手機不用充電?身上不用拿點錢?」

「要是要,可是……」

紀棗原有點糾結,「你家裡,額,寬敞嗎?」

「就一層。」

「這樣啊。那這樣的話,唔,我……」

「我家裡沒人。」

小紀同學眨了眨眼睛。

兩秒後,又眨了眨眼睛。

謝大佬抬起一隻眼皮:「幹嘛?」

「你這話說的很危險哦。」

她拄著雨傘的把,故意把視線移開,不和他對視,「大半夜邀請女生去家裡,家裡還沒人,嘖嘖嘖……」

簡直讓人浮想聯翩嘛。

然而謝大佬不為所動,懶洋洋地瞅著她:「那你去不去?」

「……去。」

男人微微挑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幹嘛?我這是信任你的人品。你不要搞得好像我有什麼齷齪想法一樣。」

「我沒覺得你有什麼齷齪想法。怎麼,你覺得我覺得你應該有什麼齷齪想法?」

「……」

「嗯哼?」

「……」

「你這是……」

「閉嘴。」

紀棗原氣急敗壞地踢了他的小腿一腳。

而後撐開雨傘,抬起下巴,高貴冷艷,「你家在哪裡?前面帶路。」

……

紀棗原不是第一次進異性家。

對於她這樣的交際小公主來說,被男孩子邀請去家裡做客、過生日、聚餐很正常。

但那都是和一大幫人一起去的。

從來沒有一次是像今天這樣,孑然一身的,衣著單薄的,跟在喜歡的男生身後,小心翼翼地邁進了他家裡的玄關。

謝夏諺的家,怎麼說呢。

第一感覺是空曠,第二感覺是冰冷,第三感覺是像個藝術陳列館。

空曠是因為面積很大,但傢俱不多。

一眼望去全是空地,感覺可以穿著溜冰鞋在地板上滑旱冰。

冰冷是因為燈光的色調。

白中泛著點藍,藍中又好像透著點紫,總之燈光一打,就覺得整個房間冰冷無比。

哪怕開了地暖。

至於像個藝術陳列館,是因為裝修風格真的非常獨特。

飲水機是一個銅製的牛頭。椅子的形狀每一張都不一樣。牆上的畫很畢卡索。連門把手的設計都非常的特別。

「不愧是你的風格。」

小紀同學由衷感嘆道,「一位神秘,高冷,且沒有感情的殺手。」

謝大佬懶得理她。

他先是走進旁邊的房間,把電腦中的遊戲給退了,才踱步出來,拿了瓶牛奶給紀棗原。

紀棗原有些好奇:「這個房間是書房嗎?感覺裝修好科幻。」

「不是。遊戲房,裝了隔音牆而已。」

「那旁邊那間呢?」

「放鞋子的。」

謝夏諺思考了幾秒:「……衣帽間吧,類似於你們女生的。」

紀棗原望著那滿滿兩面牆的鞋子,陷入了沉默。

ojbk。

有錢人的揮霍,不是他們一般人能懂的。

「那你的臥室在哪裡哦?這麼大的空間,不設書房嗎?」

男生指了指主臥的方向:「那間臥室。」

又指了指臥室對面:「那間書房。」

「啊?沒有客房嗎?」

「沒有。」

謝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