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頭卻是不同,只是道:“這位道兄來此地有何貴幹?我觀你絕不是這宗門下的小輩,既然深入此地必是有所yù求。”說完又看了看身後,顯然是打算要那個傢伙接下話茬,但那妖怪卻是不說話。

“誰是你道兄!”青峰大罵一句,他是這老虎的道兄,那天下有多少人得做這老虎的徒子徒孫?他取出一件金光閃閃,火龍繚繞的法寶往上一拋,正是赤嶺的天罡神火罩,眼下他離了赤嶺,用這法寶也是肆無忌憚,這火罩一出,當著那五頭妖魔罩了下去,錢虎頭與那叫不上名的妖怪反應快,一下子就閃出了那火罩,但那王虎頭卻舉著神鑑,還以為能擋下,連著不能動的花面狐和那反應慢半拍的老牛一同進了這火罩。

天一門的法寶與青峰所知的相差不少,尋常法寶被人下了印記旁人再要催動皆需重新祭煉,將自家印記按道法打入才行,但天一門的法寶卻不講這套,不管誰人法寶,只消懂得催動法門,互相之間皆可借用,哪怕只是以羽化經的法門也行,雖然威力小了許多。青峰當初若不是想得到凌風真空訣的法門拆了凌雲索,損了這法寶,眼下這件法寶他絕對會帶在身上,而不是留給弟子守山。

這天罡神火訣攻守困攝一體,這三頭妖進了火罩,自然如同進了火爐,青峰一轉法訣,登時燒得裡頭哇哇亂叫,那王虎頭求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做我看家護院的靈獸可願?”青峰自是不想殺了,他眼下是想收活的。

“願意願意願意願意願意願意……”那狐狸尾巴中針,真火一煉可謂痛徹心髓,當下磕起頭來。

那牛妖雖愚鈍,但見對手神通,也磕頭求饒,倒是那虎妖仗著神鑑,還能自護一番,硬著頭皮道:“有本事殺了老子啊!”

青峰自是不廢話,這般愚不可及的傢伙留著也沒用,丹龍一閃,那神鑑四下護著那王虎頭不被火罩傷害,但這劍光由火罩間隙衝來,它卻是罩不過來,只得由這劍光直入,青峰不砍他頭,也不破他胸,卻是將這劍劍氣從那虎口裡灌了進去,那王虎頭身子一震,便七竅流血,就地倒斃。

“留得好皮囊,冬rì有衣裳!”青峰大笑一聲,收了火罩連同裡面的東西也收了進去,避天神鑑自是被他收了,倒是他這一笑,看了看一旁的錢虎頭,叫這虎妖好生膽寒,他這才跪下道:“小妖不知大仙法力,甘為大仙護山。”

青峰點點頭,火龍一抖,便將這虎妖攝進了須彌環,此刻場上除了一地睡妖,便只剩青峰和那怪妖了,青峰淡淡道:“你可說說離火真宗與神羅仙宗青白朱玄四門是什麼關係了吧?”

“敢問天一門哪位高人座下!”那妖怪卻是一伸蹄子,學著人樣,行了個禮。

“你怎知我是天一門弟子?”青峰大奇,按理天一門在南瞻部洲沒什麼蹤跡,別說外面,這裡頭被關押的妖魔知道天一門,還把他根腳看出來了,這如何不奇?

“幾年前我還在外頭的時候認識一人,他自稱天一門,使的也是你這般法術。”那妖怪回道,“他說幾年後便有人會來這地方收寶,想來這人便是你了。”

“你可認識一個叫赤嶺的人?”青峰自是一下猜出來了。

“我不止認識赤嶺,還認識另一個叫方獨秀的人。”那妖怪大鬆一口氣,“敢問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在下桓玄,不過這也是離火真宗內用的名字。”青峰並未答真名,反問道:“不知道友是何來歷,剛才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在下葉知秋。”那妖怪只答了名字,也不回來歷,他自明百青峰報了假名又點破的意思,乃是好讓兩方各有些保留,免得話到最後不投機,各自知曉了一些關鍵之密,須得殺人滅口,畢竟雙方乃是初識,他只是淡淡道:“不過我本來不是這幅模樣,你當我是妖怪,我卻是肉身損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