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經營報社的戶冢,掌握財政界小道訊息的速度比別人快上一倍。尤其是報紙或雜誌不敢刊登的地下黑幕

,問他絕對沒有錯。

「你現在可是個大名人耶。聽說這陣子,清澗寺家的門檻都快被你踩爛了。清澗寺家的千金魅力這麼大,你

下次可要找個時間幫我們介紹一下。」

戶冢掛著戲謔的奸笑,用胳膊頂了頂伏見。

伏見頻繁出入清澗寺家一事,應該只有同學藏町、家人以及嵯峨野知情,想不到神通廣大的戶冢也知道得一

清二楚。

「上次我不是報告過了嗎?對方是個男的。你們要打賭之前,好歹也該查清楚人家是男是女。」

「真的是個男的?你不是怕我們破壞好事,才故意唬弄我們吧?」

「雖然是個世間罕見的絕色,但確實是如假包換的男孩子。」

「說得也是。聽說伯爵非常疼愛這個孫子,甚至親自幫他沐浴更衣。如果是個女孩,那就說不過去了。不過

,財政界的大人物都爭相競價想要一親芳澤,誰會想到對方是個男的啊?」

伏見慎選措辭以免惹來戶冢多餘的好奇心,但比起少年本身,社交圈的醜聞似乎才是友人關注的重點。

「又來了,你們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

還來不及打聽,就從對方的搶先爆料中得知確有其事,伏見胸口一痛。

「哇,你的訊息很靈通耶?這可是絕對機密,你居然早就聽說了?」

「如果是女的倒也罷了,養個男的當愛人有什麼樂趣可言呢?更何況還是個嫩得不解風情的少年。」

「那可就難說了。戀童癖是門高深的學問,很多人就是喜歡含苞待放那股勁兒。」

豈止是含苞待放或處女可以比擬,冬貴的純淨已遠遠超越世俗範疇。或許正因如此,才會讓人更垂涎於他的

肢體。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伯爵再怎麼樣,也不會讓重要的繼承人去賣身吧?你不要再道聽途說了。」

「尋常的倫理道德哪能套用在清澗寺一族人頭上。他們要是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會傳出養在深閨的千金人盡

可夫啦,或是初夜待價而沽之類的謠言了。」

戶冢信心滿滿地嗤之以鼻。

「清澗寺家歷代傳承於神宮寺家系,但現在已經改信邪教。再怎麼離經叛道的事,他們都幹得出來。」

「胡說八道!如果是鎖國時期也就罷了,都進入現代化社會了,哪來的什麼信仰邪教……!」

伏見勃然大怒地駁斥,一副隨時想衝上前去揍人的兇惡表情。忍不住倒退一步的戶冢瞪大眼睛。

「喂、喂喂,我是說笑的嘛。」

戶冢按住伏見雙肩,順便拍了幾下平息他的怒氣。

「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氣。你到底是怎麼了……?」

恢復冷靜的伏見,緊緊握住了拳頭。

「——抱歉。最近考試成績下滑……我一時心煩亂髮脾氣。」

「不會吧?你也會學人家鬧情緒?既然這樣就早說呀。」

伏見隨口編了一個藉口,戶冢當下就信以為真了。

「不過,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什麼可疑?」

「據說清澗寺財閥是靠著天皇頒賜的家門永續資金踏足商界,但他們得到這筆資金才不過十年。這麼短的期

間,有可能打造出財勢如此雄厚的財閥嗎?」

「也許是清澗寺伯爵經商頭腦高人一等吧。」

口頭上做出合理的解釋,伏見心裡卻同樣感到納悶。

「哪有這麼簡單!清澗寺家的事在財經界同樣被視為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