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找到來地下的通道。

可蘇琪怎麼大搖大擺進來了?還沒有觸動警報?

重重的門一度一度闔上;甄愛眼睜睜望著逐漸變窄的光線;突然什麼都沒了,只有一個想法。

是不是再也見不到阿溯了?

她手裡握著極窄的一束光;咬著牙不肯放手。可終於力氣到了極限;被迫一鬆,卻落到一個熨燙而有些汗溼的手心。

一瞬間,針細的光線突然被扯開,裂了個大口子。白花花的光傾瀉而入;像天堂之門。

下一秒她被從泥沼裡拔了出來,驀地撞進熟悉又寬厚的胸膛,被牢牢箍住。

甚至來不及對視一眼,言溯就抱住甄愛敏捷地閃進了實驗操作檯後蹲下,還不忘習慣性地低頭在她額頭上匆匆一吻,帶著滿滿的安撫。

他呼吸急促,身上熱氣騰騰,是狂奔而來的。

甄愛瞬間心安。

與此同時,一發子彈從黑色走廊裡射出來打進牆壁。

蘇琪帶了槍!

甄愛一下清醒,問言溯:“你怎麼進來的?”

他目光銳利,掃視著周圍的環境:“門全是開的。”

甄愛的身體一剎那冰涼:“你不該來,有人在設計你。”

言溯波瀾不驚,專心致志地目測四方:“後半句,我知道;前半句,我反對。”

事到如今,他很確定蘇琪背後的神秘人是誰了。

聽到五角星的中心在普林斯山時,言溯即使知道鸚鵡螺的代表含義,也不可抑制地擔心甄愛會有危險。

駕車賓士過來,他很清楚這是一個陷阱,甄愛就是給他的誘餌。

起初的緊張和擔心過後,言溯知道,那人盯著甄愛,她一定不會死,蘇琪殺不了她。可甄愛會落到別人手裡,從此就從他的生活裡消失。

那段影片裡的性幻想還在他腦子裡,他無法想象甄愛被帶走後會受到怎樣的傷害。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何如此牽掛,可他非要看到她好好的才安心。

乾淨的地板上,蘇琪的腳步聲漸漸靠近:“s。a。先生,我不需要殺你。把她留給我,你可以安全地離開。”

甄愛也想讓言溯走,可他根本沒聽蘇琪的話,專心掃視著周圍。最近的門10米開外,通往外邊的工作室。

甄愛最終沒開口,她很清楚,即使是普通人,言溯也不可能視而不見地拋棄,更可況是她。

一點兒都不珍愛生命的傢伙!

她抓緊了他的手。

言溯拉上她,一邊貓著身子沿試驗檯拐去另一條邊,一邊還特禮貌地和蘇琪交談:“可以問問,你為什麼要殺她嗎?”

蘇琪繞過試驗檯,沒人。

繼續前行:“她是俱樂部高層的人,和那些惡魔是一起的。這些惡魔把人命當遊戲,當初的楓樹街就是這樣。

s。a。先生,我聽說過你,是個正派的男人。”

說到這兒,她冷笑一聲,“呵,男人終究是男人,還是會被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尤其是天使外表魔鬼內心的壞女人。”

甄愛木訥著不做聲,她不知道蘇琪為什麼對她有這種印象,說話越來越難聽。她倒是無所謂,只是覺得和言溯一起聽人罵她,有點兒尷尬。

“死掉的那幾款女人裡,最符合你的小愛人的,是表面像女僕,內心像演員。這兩款果然是男人的最愛,你的小愛人是天使與魔鬼,開放又不用負責,柔弱又任君蹂躪。再好的男人也無法抵禦這種誘惑吧?”蘇琪慢慢走來,以為言溯至少要生氣了。

但蹲在臺子下的言溯居然臉色不變,八風不動地回了一句:“米勒作家先生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甄愛拿手背遮住嘴,面無表情,但其實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