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腿猛擊地面,硬木地板的碎裂聲聽得刺耳如割,臨近臺下的觀眾神經瞬間繃緊了,冷霓裳不敢相信地睜大自己眼睛,盯看著場上的局勢。歐陽海天未免太強大了,中了自己的暗算,還能把凌殘雲逼迫到這般程度,著實令人難以置信。女人嬌軀不停顫抖著,歐陽海天贏了,自己該怎麼辦?回到凌殘雲的身邊嗎?他會對自己恨之入骨的。

女人對不起凌殘雲,同樣對不起歐陽海天,這一切自作自受,冷霓裳後悔剛才的所做所為了。悲涼淒冷的滋味湧蕩心頭,身心瞬息間墜入了無底的深淵,搖搖晃晃地身體難以支撐身體的重量,坐在椅子上癱軟成一團,雙眼無助的看著場上局勢,那一刻身心欲碎,痛得麻木不仁了。

詠春之白鶴拳,昂首振翅,舞足弄翼,手臂前伸宛如白鶴引喙銜毛,覓食出擊,身軀展開姿態十分優美,展翅騰空,高舉高打的手法被凌殘雲施展開來,整個身形輾轉騰挪,遊移於歐陽海天的身前左右,“砰砰砰”地破碎擊空聲,不斷在歐陽海天的身體四周爆響,強勁地攻勢,再一次迸發出凌殘雲強大的攻擊力。

不論從哪一點論,歐陽海天這一次遇到了真正最強悍的對手。牙齒輕咬舌尖,讓頭腦時刻保持清醒,男人身體猶如老漢推磨腳下步履踉蹌,一招一式,玩出了虛無的狀態,雙臂空打看似不著重點,每一次的出擊,總能和凌殘雲的手臂纏繞接觸,讓對手猝不及防。雙方的手臂一經接觸,男人發出的勁力,如纏如繞,如點如勾,虛實並舉,張弛有度,那樣的動作讓臺下的聶承臺看得張大嘴巴合不攏了。

身邊的冷泰南激靈打了一個寒蟬,身體哆嗦道:“聶承臺,這不是你的太極拳法嗎,何時被歐陽海天學會,成了這般奇離古怪的模樣?”

“這個,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那時正好他的對手是太極拳高手,我就找歐陽海天騙吃騙喝去了,教了他一個下午,哪裡知道,他竟然……。”

這還算自己的楊氏太極拳嗎?扭曲變形的不成樣了。不管怎麼說,歐陽海天的功夫高於自己,他是不會隨隨便便拿出不成熟的拳法,來對抗凌殘雲的,難道歐陽海天對楊氏太極拳有了新的領悟?

凌殘雲的快,歐陽海天的慢,糾合在一起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遠遠注視著的豔麗姐和燕輕柔也擔憂不已了。豔麗姐秀眉微蹙,低低的聲音在女人耳邊,道:“燕輕柔,的確如你所說的,剛才歐陽海天並沒有受傷,他用這樣的打法對付凌殘雲,我怎麼覺得驢頭不對馬嘴,南轅北轍的看得難受呢?”

“豔麗姐,這個我們怎麼能猜出歐陽海天的想法,面對凌殘雲這般強大的對手,不用些稀奇古怪的招式是不成的,”燕輕柔說這話,自己也沒有把握,說實在的她和豔麗姐一個念頭,又感覺歐陽海天在這般的關鍵時刻,不會輕易冒失地用不成熟手段對付凌殘雲,或許男人有他獨到的想法吧?這樣的理念支撐著燕輕柔對男人獲勝充滿了信心。

場上的局勢在激烈交鋒後,進入了黏纏膠著狀態,雙方的拳頭,腿腳,不斷接觸到一起,又難以產生太強烈的衝擊效果,看似平淡的交鋒,時時刻刻暗藏著不少的殺機,讓人擔心掛慮不已。

單掌一推,凌殘雲拳風帶了碎裂鐵板的螺旋寸勁,剛柔並濟中去勢如虹,“砰”地一聲,兇猛地掌力直掛歐陽海天的眉角。其勢浩大無窮,掌力綿綿而不絕,丹田之氣被凌殘雲激發出來,拳掌相碰,歐陽海天的身體倒飛了出去,雙腳拔地而起。

在冷泰南和聶承臺的驚呼聲中,還以為歐陽海天身子要被凌殘雲震飛,哪裡想得到,男人一口氣氣灌丹田,忽地一聲,身體在半空中砸了下來,“咚”的一聲響,猶如炮彈砸在了地面,激盪起滔天的氣勢。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歐陽海天簡單純粹的一拳,猛烈地砸了出來,空氣中發出了破滅的呼嘯聲,凌殘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