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濡須口兩千,算上傷亡減員,目前只剩四千出頭,聯軍加起來不到一萬。

但這對麋龍來說也夠了,他有信心擋住張遼,再不濟也不會讓張遼攻破建業。

戰爭的核心就是利益之爭,涉及到利益的事誰都無法淡定,尤其是雙方的高階將領。

臧霸奉命過江指揮運糧,為防止被吳軍發現,他選擇的渡江地點有點遠,等渡過長江回到營地天都亮了。

而且剛回去就接到噩耗,濡須口又被吳軍奪走了。

站在河邊望著半山腰上的吳軍戰旗,臧霸腦海裡當場浮現出一句MMP!

濡須口淪陷了張遼可就成孤軍了,而且沒有糧草鬼知道能堅持幾天。

意識到中了麋龍奸計的臧霸氣的跳腳,沒等想出對策親兵來報,曹仁到了。

曹仁可是車騎將軍位比三公,也是張遼臧霸等人的直接領導,剛過來就發生這樣的事,臧霸都不知道怎麼去見他。

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臧霸再忐忑也不敢提桶跑路,只好先去迎接,快速趕到曹仁面前行禮拜道:“拜見將軍。”

曹仁看著渾身是水,無比狼狽的臧霸詫異道:“什麼情況,吃敗仗了?”

臧霸是很注重儀表的人,現在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被揍了。

“唉,若只是吃敗仗倒是簡單了。”臧霸嘴角苦澀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聽到臧霸的敘述,曹仁捋須的手逐漸僵住,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緩解許久才說道:“麋芳孫韶反叛,刺傷周泰,接應你們奪取濡須口拿下城寨?”

“嗯!”臧霸木然點頭。

曹仁繼續愕然道:“你率軍過江苦戰一場,迫於吳軍水師壓力無奈退回,然後周泰死亡,周邵為父報仇殺了麋芳,麋龍又為搶麋芳屍體攻打吳軍?”

“嗯!”臧霸繼續點頭。

曹仁再次問道:“然後張遼就率領兩萬大軍過江了,再然後……”

臧霸哭喪著臉說道:“一切都很合理對不對,但誰能想到麋龍和周泰在演戲啊,末將現在嚴重懷疑孫韶和麋芳都是假降。”

曹仁蛋疼了,昨天發生的事從邏輯上來說確實挑不出毛病,換作是他估計也會做出跟張遼同樣的選擇。

等等,這一幕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沒記錯的話當初呂岱也是這麼玩完的吧?

他看過那場大戰的詳細戰報,麋龍先將呂岱騙過資水,又斷了呂岱的糧道,然後不斷襲擾放呂岱的風箏,再然後……

該死,張遼危險了!

曹仁迫不及待的問道:“文遠有幾天的糧草?”

臧霸答道:“撐死兩天,咱們無法及時把糧草送過去的話我怕……”

曹仁又問道:“濡須口是怎麼淪陷的?”

臧霸說道:“聽昨晚逃回來的傷兵說吳軍是從山體裡面殺出來的,末將懷疑吳軍早在山中修建了密室,一旦濡須口淪陷他們就從山中殺出,將峭壁平臺再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