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揮,數百支箭矢向吳軍當頭射去。

威力最大射程最遠的自然是床弩,床弩射出一根手臂粗的箭矢,飛過河水飛進敵陣,連續射穿三名吳軍才落到地上。

吳軍被嚇的齊齊後退,這可是攻城用的床弩啊,用來打野戰簡直是降維打擊,誰敢被這玩意射中?

吳軍露怯了,沙摩柯的壓力頓時小了很多,仗著武勇輕鬆殺穿敵陣匯合王宏快速上橋過河。

麋五立刻調轉方向,箭矢全部射向對面橋頭,在王宏沙摩柯和吳軍之間建立起一片隔離帶掩護兩人過橋。

麋龍則親自接應王宏沙摩柯,關切問道:“沒事吧。”

能沒事嗎?

此刻的王宏鎧甲破爛頭髮散亂不說,一隻鞋都跑丟了,簡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沙摩柯也沒好哪去,身上全是血跡,就連狼牙棒倒刺的縫隙都被血肉填滿,看著更像個肉錘。

王宏滿臉苦澀的說道:“靈玉,幸好你來的及時,否則我就完了。”

想到當初出征時的意氣風發,再看看現在的狼狽模樣,真是恍如隔世啊。

“你先休息,剩下的交給我。”麋龍轉身揮手,等候多時計程車兵抱著乾柴跑步上橋,堆好之後立即點燃。

很快橋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阻斷了吳軍過河的道路。

麋龍剛佔領哨卡就命人收集乾柴準備燒橋,起初他也想過要不要吸取張飛喝斷當陽橋的教訓把橋留著,想想算了。

首先諸葛瑾不是曹賊沒那麼多疑,其次漢軍有多少家底諸葛瑾很清楚,不會上這種惡當,你敢留橋他就真的敢衝過來。

心理戰不是啥時候都能玩的,要根據情況而定。

麋龍繼續加柴,看著木橋燒斷才帶兵撤離,他可不想跟諸葛瑾隔河對噴,沒意義。

唾沫星子又淹不死對方,費那口水乾啥,還是快點跑吧。

漢軍撤了,吳軍也趕到河邊了,隊伍自動分開,穿著鎧甲的諸葛瑾走上前來,看著燃燒的火焰和漢軍離去的背影嘆息道:“就差一步,該死的。”

副將問道:“郡守,現在怎麼辦?”

“那得先知道漢軍怎麼辦?”諸葛瑾命人拿來地圖,盯著思索片刻說道:“漢軍攻擊受挫沒糧沒藥的肯定會找個安全的地方修養,對麋龍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只能是酉陽。”

“如此就好辦了,堵住他回酉陽的路,將其徹底困死在長沙。”

“咱們這樣,你帶兩千人找船過河繼續追擊,不用攻打纏住就好,我帶其餘兵馬從上游的木橋過河,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並佔領沅南,徹底堵死麋龍的歸路。”

橋被燒了,想要渡河只能找船,但船才能載幾個人,等吳軍全部過去漢軍早跑了。

而且跟在漢軍屁股後面跑就算追上也未必能全殲,相反繞到漢軍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就萬無一失了。

麋龍最近的一系列做法徹底惹惱了孫權,孫權已經下了死命令務必要將麋龍生擒或者除掉,絕不能再讓他回到武陵山裡繼續苟著。

所以諸葛瑾的壓力也很大。

“喏……”副將領命離開。

諸葛瑾點齊兵馬很快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