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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隨便一猜:“莫蔚清。”
從蓉笑:“遇見她倒不奇怪,看見她和那個法律顧問在一塊倒是很新奇。”
蘇沫問:“周律師,周遠山?”
從蓉點頭:“就是那個大帥哥,難怪莫蔚清最近沒空搭理我倆,敢情是尋著新歡了。”
蘇沫忙道:“這話可不能說。”
從蓉不以為然,打趣道:“怕什麼,男未婚女未嫁……”
蘇沫看她一眼,從蓉會意,兩人心照不宣,再不提起。
從蓉瞄見她手上的燙印,問:“你手怎麼了?”
蘇沫說:“不小心燙著了。”
從蓉搖搖頭,惋惜道:“怎麼燙成這樣,好好的細白胳膊,這可破相了,”她停了會兒,忽然問道:“你和那誰,現在處的怎麼樣了?”
蘇沫一愣:“誰?”
從蓉沒出聲,比劃嘴型,明顯是“王居安”三字,蘇沫不妨,滿臉尷尬,從蓉卻是哈哈一笑。
蘇沫著惱:“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可笑的。”
從蓉一點沒在意:“早提醒你不要站錯隊,別看她現在呼風喚雨,但是沒後勁。你跟著老的混,不如跟年輕的,你先前跟人鬧成那樣,他倒還容得下你。不如多下點功夫,你也有大好機會。再說人有財有貌,多少女的惦記著,你就一點不動心?”罷了見蘇沫不答話,從蓉又嘆息一句:“往往就是那些小門小戶出身,在父母跟前也沒吃過苦的,反而把自尊看得比天大,深怕被人瞧不起,累得慌。”
作者有話要說:2012年三月十三,十七日更完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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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去買手機,不能用太差的,買貴的又肉痛,挑來揀去拿了支中檔價位功能尚可的先用著。一路到家,手腕子仍火燒火燎的疼,忙擰開水龍頭衝冷水,這才覺得好受些,腕上早起了一溜水泡,這會子才消了腫。她勉強洗漱了,找出燙傷膏敷上,用白棉紗布輕輕繞了兩圈,熄燈,睡覺。
怎麼也睡不著,不斷有事兒像火車一樣在腦海裡轟隆穿行。蘇沫輕輕嘆口氣,睜眼瞧見房門邊的衣架暗影,衣架頂上擱著只帽子,中間搭了兩三件衣物,模模糊糊裡瞧著像個人一樣,她把被沿兒拉高些,擋住眼。
她從小怕黑,這毛病在婚後倒是沒了,身邊躺著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即使周遭再怎樣黑影憧憧,也能酣然入睡。如今就有些難了,累的時候還能將就,腦袋一沾枕頭便眯過去,偏巧今天上床早了些。
蘇沫想著今天發生事,不知不覺意識模糊起來,睡到半夜開始夢魘,一時有人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唸咒一樣;一時又是父母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拌嘴,忽而是清泉跑過來扯她頭髮;心念怔忪,又換做佟瑞安在旁邊翻閱資料,一頁一頁划過去,清脆的,悅耳的,撥動著腦海裡的細弦,嘩啦啦作響。
蘇沫知道是夢,極力想睜眼,卻不能動彈,急出一身冷汗,彷彿只要稍微猶豫,整個人就會被逝去的時光吞噬,她拼命反抗,徒勞無功,只能使勁繃著身體,忽然手指微動,摸到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猛然就驚醒了。
夜裡沒睡好,蘇沫一早上班,臉色憔悴,大夏天沒法穿長袖,胳膊上仍是繞了一圈紗布,被人瞧見了,眼神裡便多了點探究。
十點多,王亞男到了,吩咐幾樣工作就進了辦公室,兩人還像往常那樣相處,對昨天的事絕口不提。蘇沫埋頭做事,不多時有人過來輕叩桌子。
王居安的助理對她笑笑,遞上一卷檔案:“王總讓拿過來,”這話說完,年輕人略停了會兒,又將一隻未拆封的手機盒子擱桌上。
蘇沫瞄了一眼包裝盒,又看了看跟前這人,那年輕人也瞧她一眼,仍是含糊地扯了個笑臉,有點欲露還掩的意思:“沒別的事,蘇助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