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分屍’的極刑,但並不會要了他的命,他的四肢是被外力強行扯斷,但筋骨仍然相連,之後再由石灰灑在傷口處,主要是為了防止他流血過多而亡。

他的眼被刺瞎、舌被夾斷、唯剩下聽力還在,目的是為了讓他保留一個感官,全部的精力都集中一處,讓他一生一世都處於這種折磨的煎熬之中。

地下監獄的犯人,都是受過法院審判定位死刑的犯人,外面的人正當他們都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正下地下接受一生一世的折磨,地獄般的折磨。

夏一鳴的全身骨頭都已經斷裂,是被外力刻意壓碎的,所以沈七七當時看到的,是一具以奇形怪狀的形態,仰躺在地面的人身,佝僂著、殘喘著、顫抖著,除了呼吸,只有感受那無盡的痛苦,直到,老死!

回到皇朝上院的時候,沈七七幾乎走路都是晃晃蕩蕩的,由裴勇把人扶到家裡沙發上躺好以後,男孩便迅速離開,只是臨走前還不忘問沈七七一句,看到欺負你的人那麼慘,心裡好受嗎?

沈七七沒有回答,只是問他,究竟是誰讓夏一鳴生受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

裴勇當時的臉色很奇怪,只是搖了搖腦袋,讓她去問她家裡的大人。

隨後,裴勇便離開了。

其實,沈七七猜到是誰了,只是她不敢去承認,在她心中的那個人,該是永遠最愛她最寵她的,她不想給他貼上其他標籤,哪怕,事實已經擺在面前。

沈七七抱著步槍走下去的時候,警衛員還規規矩矩的等在樓下,看到女孩總算走出來了,立馬就迎了上去,將人帶回大院裡,完完整整的交給了阮家的管家陳姨。

在路上,沈七七想了很多。

她想,既然舅舅當初把那件事情隱瞞下來了,肯定也是為了她好,她不怪他,只是夏一鳴的下場,實在是太慘……

回到大院裡的時候,老爺子居然不在家,家裡只有陳姨,陳姨告訴她,老爺子是受了邀請,去參加老戰友聯誼會了。以前,老爺子是以領導身份去發言,而如今則是以一個老戰士的身份,這種身份的轉變,並沒有讓老爺子不適應,反而,老爺子高興著呢!

到了晚上,阮皓晟回來的時候,剛進臥室,就看見正倚在床頭在看書的女孩。

大概是剛洗過頭,女孩兒倚在床邊,一頭烏黑的秀髮落下,巴掌大的小臉,微垂著眸,神情很是仔細的看著手中的書籍。

聽到開門的聲音,沈七七很平靜的抬頭,衝著男人露出一笑:“回來啦!”

“嗯。”阮皓晟一邊脫下軍裝放到一邊,走到床邊坐下後,將女孩手裡的書籍看過,低頭一看,居然還是一本外國文學,而且還是英文版。

“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你還看這個?”阮皓晟挑眉,微有詫異。

“我覺得原版的看起來有味道些!”沈七七笑,一邊又指了指床頭櫃上的一本英文字典,邊道:“看到不懂的地方,我就查字典,這樣看起來很有感覺。”

《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中文譯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捷克裔法國作家米蘭&8226;昆德拉所做,此書乃是他一生最富盛名之作!

他那如同音樂奏章般的斷章法、通俗的笑劇模式、對集權社會的犀利觀察與剖析、浩浩蕩蕩的哲學思辯,令讀者瞠目結舌,流連忘返。

只是,這書並不適合沈七七這種小丫頭看,因為太現實了,而這丫頭,至今還生活在童話之中。

“是嗎?”此時,男人聞言後只是笑,隨手將手中的書籍放到一邊,彎腰便將女孩柔軟的身子納入了懷中。

沈七七微微側頭,靠在他的懷裡,低低的道:“這本書的基調很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