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眼神,赤果果的就是嘲笑。

“閻微,不要把事情搞得完全與你無關似的。”他略帶倦意的揉了揉額角,露出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說道。

啊啦,教主的毒舌模式又開啟了麼。

“在不知道犯人就是我的情況下,第一個找的就是你,能不讓人懷疑麼。你沒瞧見我當時看到他,都嚇暈了。”閻微後怕似的拍拍*。

“嚇暈?”東方傅冷笑,“你那是嚇暈麼?其實我很想知道,你那個所謂的‘病’到底是什麼病,羊癲瘋?”

羊……你妹。

“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有病了?”她怒視他。

“我的記憶力不壞。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犯病是在日本,見到了吳家大小姐之後掐著我脖子不放,要不是我打暈了你,還不知道會不會被你掐死。送你進了醫院後,你告訴我你有病的。”

都隔了那麼久的事,還能記得當初說的話?

閻微仔細的回想當初的情景。

“我……那個是我開玩笑的,即使有病也是在自己的身體上吧,現在我用的可是方雷的身體。”她斷斷續續地說,心緒有些混亂,便說得有些心虛。

“當時,你也說過這句話。”他頓了頓,複雜的瞧著她若有所思。手裡的高腳杯左右搖晃,燈影透過玻璃,折射出一層朦朧的光。

所以……

這病,應該是精神上的病吧。他想,但沒有直接指明。

精神上的病,不管說大說小,都不是件好事情,扯到人前說,當事人只會被人恐懼而被隔離。

也許是那點不知何時種在他心裡的憐憫起了作用。他即使懷疑閻微的病,但並不想直接捅破這件事。

並且,少有的主動轉移了話題。

“你把吳氏的技術捅了出去,吳豪天自然要找應對的方法,他只是來探探我的口風,會不會也去分那一塊技術的活。”他的指甲敲打著玻璃杯出清脆的響聲,就像他經常在思考時慣性的敲打桌面一樣。他淡笑著說完,勾起的弧度不大,眼裡的溫度也不高。

但閻微還是慶幸一般鬆了一口氣。

她身上處處都是傷口,隨便扒拉出來都會血流如注。可是,傷口間也有輕重。吳家,她的第二人格,她陰暗的過往……都是深入見骨的傷。想不得,揭不得。

“哦,這樣哦。”她點點頭,有些不在狀態的說,好似*自己的內心世界,完全忽視了東方傅的存在,“活該啊,當初他拋妻棄女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報應這一詞。”

其實,說這句話時,閻微的表情還是很正常的,但東方傅還是不住的皺眉。

他抿著唇,似乎在斟酌用詞。“我還是不希望你用方雷的身體做那些事。”

“對不起啊教主大人,這個願望小的不能讓您實現了,你不是我,沒有經歷過我的痛苦,所以,也不會知道我是多麼的想他們一家,”閻微兩隻手做了一個打搶的動作,指向東方傅的心臟,開了一槍,“全部死掉,但是呢,死……又是多麼沒意思的事,所以,我要他們嚐到生不如死的味道,這只是開始。”她收回手笑笑,“我是個自私的人,我知道。或者,其實我比自私的人更爛,但放心,對我有恩的人即使我不報,也不會害了他們,怎麼說,你和方雷也算我的恩人啊,我以性命作擔保,我做的一切,我會一人全權承擔。”

吶,雖然你們不知道,但真的是恩人呢。這段假裝方雷的時間,終於可以讓她喘一口氣,自己把自己逼迫入絕境真不是件開心的事。

“你……”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停頓了好一會,似在思慮怎麼把話說出口,“你難道沒想過,放開仇恨,放過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好的活著?”

閻微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