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胤祜豎起大拇指。

一個工部侍郎有這能耐,真的超乎想像。

胤祜邪惡一笑:「還有找御廚給我準備接風晏,你別來蹭飯。」

陳一瑋臉都要綠了。

大意了,他還得吃餅?

等小船靠了岸。

胤祜還在巨石上,他先自報家門,「我是嘉郡王,愛新覺羅胤祜。」

兩條小船上各有三個,六人立刻向他行禮:「奴才拜見嘉郡王。」

胤祜道:「免禮。」

陳一瑋頭都快嚇掉了。

等等!六皇子嘉郡王?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胤祜,他總以為程兄弟太天真,總愛做白日夢。

如今再看……人家連名字都是假的!

他才是天真單純之人!!

胤祜背著背簍從巨石上蹦了下去,發現陳一瑋沒跟上來,他還回頭催了聲:「走啊!你還想在山裡當野人?」

「來了。」陳一瑋回過神來。

他們上了小船,再登上大船,又看到船上的人放出信鴿,說是傳信回去。

船上有水有食物,他們兩個都不餓,只要了一間屋子休息一會兒。

走山路真的太累了。

尤其雙腳受罪。

到現在他們雙腳都長滿了血泡。

現在大白天又上了船,也不是想睡覺,就是想坐著放鬆一下。

胤祜毫無坐相地窩在太師椅中,「這幾天就像歷了個劫,我以後再也不想要這種經歷了,太他爹的辛苦了。」

陳一瑋還恍恍惚惚的,像是做了場夢。

他回憶了一下相處的幾天裡。

最開始是胤祜撿到他,把他背到山洞裡,還幫他處理傷口給他餵藥。

之後相處的幾天裡,倆人一起啃梅乾菜扣肉餅,路上遇到野雞野兔,胤祜也跟沒看到一樣,寧願啃餅子也不肯打一隻來吃。

幾天下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

只能誇皇上會養兒子。

幾乎看不到皇家子弟的習氣,什麼都能自己動手,流落到荒郊野嶺無人伺候,他也能照顧好自己。

就是有一點疑問,堂堂郡王,怎麼把自己搞到三百里外?難道真的是喝酒喝多了?

那也太不靠譜了!!

瞅見陳一瑋表情古怪地看著他,胤祜:「你在心裡說我壞話?」

陳一瑋心虛地收回目光。

「沒……沒有。」

「想問什麼就問,給你個機會!」

「你真的是喝多了飄下去的?」陳一瑋猶豫了半分鐘才問出心中所想。

「這個啊……」胤祜抓了抓頭,他是沒說實話,「反正我醒來時,人在河岸上。」

「……」

還真的不靠譜。

陳一瑋又小聲道:「我快被你騙死了!」

胤祜道:「我也就騙了你名字和官位。他的我沒騙你,我爹很厲害。我跟你說的那些東西是我自己的,我就是嘉郡王。」

「……」

陳一瑋抹了把臉,「拍馬屁呢?」

胤祜道:「我喜歡自己誇自己,我聽了開心啊!誰規定不能拍自己馬屁了?我流落在外一個月瘦十斤,也不是騙你的,才幾天我就瘦了一大圈。等皇阿瑪見到我,不知道該多心疼呢!」

陳一瑋表示認輸。

又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明知道有船來接你,為何不早些乘船?還跟我走了幾天山路?」

胤祜一聽就來氣了。

這問題問的,怎麼那麼讓人生氣呢?

「我準備乘船當天撿到你,你說我為何不乘船?你當時防我跟防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