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濤端著茶杯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喝著,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陳杰爾倒是滿臉怒火,看著站在他面前十幾個人,“你們每個人我都懷疑過,就沒有懷疑到老七身上,可沒想到偏偏就是他。”

陳杰爾說完一腳踢在茶几上,木質茶几被踢得在空中一陣翻滾,碰的一聲落在地上。

坐在沙發上的陳凱濤急忙站起身,滾燙的茶水灑了他一身,看著陳杰爾不滿的說到:“老二!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遇到點什麼事就發脾氣,那有什麼用。”

“大哥!你說現在怎麼辦?我們所有生意老七都知道。”

陳凱濤拿著茶杯剛想喝,可裡面的水都灑了,遞給身後一名手下:“給我倒杯茶。”那名手下接過來轉身離開。

陳凱濤走到落地窗前,揹著手輕聲說道:“通知下去,除了白道生意,其他的都停了。這一段時間都老老實實待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去惹事,要是誰不聽話老子滅了他全家。”

陳杰爾說道:“大哥!這樣一來我們損失會很大。”

那名手下端著茶杯走了過來,陳凱濤接到手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

“錢什麼時候都能賺,命沒了你就是賺再多也沒有用。”

拘留所

田朝陽跳下車急忙跑到楊洛車邊給他開啟車門,楊洛下了車走到站得還算整齊的警員面前。

“今天中午才良自殺了,你們應該都知道了訊息。”說到這楊洛掃視一圈,冰冷的眼神讓那些獄警感到渾身發冷。

“才良之所以自殺,是因為有人用他家人的安全威脅他,要是他不死,他全家就得死。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站出來我算你投案自首,不要等我把你揪出來,到時候你他媽的就是想死都難。”

幾十名獄警面面相視,而田朝陽包括站在他身邊的拘留所幾個領導卻臉色大變,這樣的事情說大不大,要看怎麼處理了。要是楊洛深挖到底,那他們也的跟著完蛋。要知道,犯人的家屬為了自己的親人在這裡好過一點,來了就會上下打點,不要說他們這些領導,就是獄警一年的黑色收入都不是小數目。

誰也不說話,楊洛點點頭:“好!機會已經給你了,既然你不要也沒有辦法。”說到這一揮手,“董玉洛!把才良帶下來。”

聽到楊洛的喊聲,站在後面的一名三十多歲獄警身體一顫,抬起頭驚恐的看著被董玉洛帶下車的才良。

楊洛看著才良說道:“誰給你送的紙條,把他給我揪出來。”

才良眼睛血紅,一個一個看過去,最後把目光落在那名獄警身上,抬起手說道:“就是他!”

那名獄警突然嘶吼道:“你他媽的不要血口噴人。”

才良咧嘴大笑,臉上乾枯的血跡還沒有擦掉,顯得有些猙獰。

“你的前後左右都站著人,你怎麼知道我指的就是你呢。”

人群裡傳來一聲罵,“操|他媽的陶海,這次可害死我們了。”

陶海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楊洛揮了下手:“把他給我帶過來。”

王鶴和狄憲峰走過去,王鶴笑眯眯的說道:“兄弟!過去吧,讓我們動手,你會不適應。”

陶海沒有說話,邁步走到楊洛面前:“楊局!就憑他才良的一句話,你就認為我是內鬼?”

楊洛微微一笑,“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雖然楊洛臉上在笑,但聲音卻冰冷的可怕。

陶海打了個冷戰,還是嘴硬的說道:“我沒有······”還沒等他說完,就聽見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碰”

陶海雙腳離地飛出去幾米遠,撲通一聲狠狠摔地上。身體就像煮熟的大蝦,雙手死死捂著肚子在地上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