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腿抽筋似的抖顫著。

“進來吧。”班主任無可奈何的命令道。

“謝謝慕容—新—儒老師!”兩人撇了嘴,扯著嗓子有氣無力的高叫著,踱回座位去了。

新欣老師抬手抓了抓額頭,道:“莫離殤又遲到啦。”臺下許多女生掩了嘴竊笑起來。老師話音剛落,一個人貓著腰從走廊潛到教室門口,突然躍起“報告”!

“你每天坐四個輪子的車過來,還會遲到,是不是該換輛六個輪子的!”

“六個輪子?”莫離殤不禁茫茫然。

“旱冰鞋嘛!”歐陽崇握著嘴,擠眉弄眼悄聲道。

“算了,進來吧。”

莫離殤偷偷的和歐陽崇吐舌頭,挑眉毛。

“哎!”新欣老師心裡感慨“現在有錢人家的孩子啊!”

第一節是數學課。課上,數學老師藍小青出了一道難題,幾乎叫遍班上學生,沒有一個會的。最後,藍小青瞅著一個黑壯的男孩子,微微一笑:“黃月凱,你來試一試。”黃月凱憨憨一笑,昂首挺胸走到黑板前,提筆刷刷幾下就算解了出來。

“好!”藍小青第一個拍手。同學中有驚歎的、有敬佩的,獨有一個叫金成武的女孩子,瞟了一眼黃月凱褪了色的布褲子,“嘁”的輕蔑一哂“鄉巴佬!”隨後從抽屜裡抽出一面小鏡子來,專注的拔眉毛。對於一個才11歲的女孩子而言,這項工作似乎來的太早了些。她的父親金誠是個退伍軍人,為人最是爽朗、熱忱,十足的豪傑習氣。她母親婚前是開雜貨鋪的,頂多也就受了商人斤斤計較的脾氣的遺傳和薰染。至於她身上的尖酸刻薄卻是無從稽考來源的。

歐陽崇每次見了她都有這樣的疑惑:看她長得尖尖的鼻子、薄薄的*、眼睛也不大、眉毛稀稀淡淡的,有什麼美的,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嗎?拿鏡子照什麼呢?或許真如離殤說的‘她喜歡看恐怖片’,呵呵……。

下了課,照例許多女生圍到黃月凱身邊,問這問那的。黃月凱一臉懇摯,一一耐心講解。猛然,金成武腰身一扭,擠了進去,點了點本子上的一道習題,嗡聲嗡氣“責”問月凱:“這個,怎麼做!”“這個啊,其實很簡單的……。”“什麼!”金成武豎起兩道淡薄的幾乎只剩眉骨的眉毛,大聲吵嚷道:“*的!敢小瞧我!滾!鄉巴佬!”黃月凱平空受此侮辱,立時面色莫漲,額頭青筋暴起,極力剋制住,顫著聲音道:“請自重!”“自重個屁!我自不自重,關你屁事,不要以為會做幾道題,就很了不起,知道嗎!”黃月凱嚴正道:“我沒有這樣的想法!”金成武雙手叉在胸前,“嗤”的一聲冷笑。

歐陽崇素來看不慣她那*輕浮的姿態,現在又見她言語粗鄙刻薄侮辱同學,不由義憤填膺,“騰”的站起來道:“金成武同學,你……。”“關你屁事,”金成武厲聲截斷,“不要以為老子是市長就很了不起。我大伯還是部隊裡的師長呢!”

你大伯是師長又關你屁事啊!莫離殤見歐陽崇被人欺負了,馬上挺身而出,又扯了一個膀大腰粗的男生出來,兩人夾護在歐陽崇的身邊。那個強壯的男生叫公孫遠恆,父母是華僑,婚後遷回本市,此刻做著開超市的營生。

金成武見狀,也不知是畏懼是莫離殤家的財勢,還是威懾於眾人的氣勢,有些心虛,稍稍斂了霸橫的態度,可嘴上依舊不依不饒:“我就說,你能把我怎麼樣!”這時,習富志和何二寶攏到金成武身邊,衝歐陽崇等譏誚道;“四個男的欺負一個女的,真丟人!”金成武見有了依恃,氣焰一下子又升騰起來,斜睨著四人,“切”的又冷笑一聲:“什麼東西!”

良秀正憂心忡忡的觀察事態的發展。身邊的一個女孩子坐不住了,聳身就要向前,良秀趕緊拉她:“哎!婉晴!”名叫婉晴的女生卻一把掙脫了,老遠就道;“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