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第4/5頁)

斗篷男再沒有回答，不知道是因為少一秒而陷入崩潰；還是因為他的信仰遭遇嚴重衝擊，從而開始懷疑人生。

“看來你是沒法回答了”洛雲峰再度露出微笑：“都說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你的聖嬰（厄爾尼諾）計劃徹底成功了？”

斗篷男終於發出一聲夢囈般的驚歎：“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你大概想不到吧？用孩子的信仰做誘餌，又給大殺器計劃起名聖嬰。”洛雲峰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但是你萬萬沒有想到，吞噬之力吞噬了孩子的信仰。同時也被孩子的人生經驗影響，並以此為自己塑造新身體。”

從星雲門那邊過來的吞噬之力，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嬰兒。他渾身上下光熘熘的，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打量這個世界。看樣子只有不到一歲。

抬頭望見洛雲峰，小男孩發出嬰孩特有的笑聲。

隨後小男孩手腳並用脫離星雲門。剛一脫離，那種洪荒兇獸的氣息立刻就褪去，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男孩。

光身子的小男孩在試驗室裡爬來爬去，看樣子是在四處尋找吃的。

房間裡斗篷男殘留的信仰之力，也被他一口吞下。

吞下這股黑暗陰冷的信仰，小男孩打了個寒顫。他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顯然深淵領主的信仰之力味道不對，讓他感覺很不爽。

“難怪瑤瑤不願意跟來，原來是不想看見你這個光屁股。”洛雲峰蹲下去，他伸手想去摸摸光熘熘的聖嬰：“化形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給自己加件衣服？”

聖嬰對他的善意並無抗拒，他好奇的抬起頭，漆黑的眼珠盯著洛雲峰的身後。

洛雲峰的手剛碰到聖嬰的臉，一種暴虐詭異的力量順著他指尖傳過來。

彷彿是在熱油鍋裡倒入高錳酸鉀和硫酸，洛雲峰的力量在這一刻沸騰起來。這種連鎖反應迅速傳遍全身，他一聲不吭的仰天躺倒。

“哈哈哈哈，預言靈驗了。”斗篷男瘋狂的大笑起來：“就連神也受不了他的攻擊。他就是厄爾尼諾，我們的試驗成功了。主人您看見沒有？我沒有辜負您的希望。”

目睹任務的完成，斗篷男的演算法終於撐不住：“我改變了史，我毀滅了這個世界。”

隨著他的信念瓦解，金屬牆瞬間四分五裂。

失去電腦的控制，金屬牆上的星雲團並未消失不見，而是在逐漸的擴大。

不到兩分鐘，它已經將整臺電腦都吞入虛空。隨著孔洞的進一步擴大，要不了多久它就會吞沒洛雲峰。然後吞沒燈塔公司，直到吞沒整個世界。

此刻洛雲峰還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他臉上的神情平靜安詳。

“我是誰？我在哪？為什麼我會在這？”放任身體內力量的奔湧暴動不管，洛雲峰一直在問自己這三個問題。

與體內狂暴的力量不同，他的意識海中一片寧靜：

“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活著的意義是什麼？時間和宇宙的盡頭在哪裡？我這一刻想到的問題答案，能解決上一刻心中的疑惑嗎？”

就在洛雲峰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兩個聲音。

“原來傳說中聖誕老人並不存在，每年給瑤瑤送禮物的人是爸爸。爸爸才是瑤瑤的聖誕老人。”

“爸爸是悠悠心中最強大的聖誕老人。”

這是瑤瑤和悠悠的聲音。

呃，瑤瑤和悠悠是誰？她們跟我有什麼關係？

想起來了！彷彿是黑暗中看見一道亮光，又像是散落滿地的珍珠找到一根穿線。

洛雲峰的眼神逐漸清明：她們是我的女兒。而我是，我是

他終於不再糾結哲學問題，重新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