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又是怎麼找出他們的射程的呢?”神饒有興趣的問道,狄說著“就是箭的威力,我根據箭射中你的身體的威力來推測出這個射程距離的。”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計算的出來的。”

“過獎了!”狄說道“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比較好吧!先回到那個樹洞裡去養傷吧,你的傷雖然不重,但是麻藥還沒有散去,你的身體還不能靈活的行動。而我又被那個傢伙的怪力打了幾拳,受了嚴重的內傷。”

“也好!”神站了起來,身體雖然還沒有恢復,但是走路還不呈問題。狄看了一眼死掉的兩人,心裡很不是滋味,就連狄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神見狄看著兩個死去的人發呆,於是說道“這裡的觀察員會幫我們記錄的,我們已經殺了一組人,只要再殺兩組人就能離開了。走吧!”

狄知道神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而狄卻記得非常清楚,當時自己殺了那個人後另一個人的眼神,狄無法忘記。狄也知道在這裡所有的人都只相信身邊的夥伴,其他的一切都是敵人,因此與夥伴間的牽絆是非常特殊的。狄看了看神,心想“我和他也能像死去的那組人一樣嗎?”

夜也和這個森林一樣靜悄悄的降臨,讓這個陰沉的森林變的更加陰森恐怖。

冷月高掛,慘淡的月色顯得那麼蒼白,零星的透過枝葉間的細逢撒下在泥濘的土地上,照射在那些從溼滑土壤裡裸露出菱角的奇形怪狀的石頭上,就好象是一大堆的白骨散落在大地之上一般,死氣沉沉的……寒風一陣陣的吹來,雜草叢在夜風中搖擺,寂靜的夜裡只有雜草沙沙的齊響,大樹的枝葉在風中左右晃動著,猶如惡魔伸著利抓擺舞一樣……

倒下的樹帶起泥土裡的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樹洞,背後是倒下的樹,前面有根遮擋,使這個樹洞顯得格外隱蔽。狄坐在樹洞的入口看著漆黑的夜色,而神則躺坐在樹洞裡靜靜的沉睡著。他們兩人先前就商量好了,為了防止敵人的偷襲,一個人睡覺時另一個守夜。

而此時叫神起來守夜換班的時間到了,但是狄卻依然靜靜的坐著,看著暗淡的月色,若有所思著。

良久,只有風吹過樹洞呼嘯的聲音,以及草叢沙沙的響聲,還有幾隻小獸妖不平靜的低吼,除了這些,一切都顯得格外寂靜。

“別走!等等我!”寂靜的夜裡,神又再一次做了那個夢。自從自己醒來的第一眼開始後每晚都在做著同樣的夢,夢中有人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有男的有女的,他們有的憂傷、有的冷笑、有的期盼……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只知道他們都對著自己叫著同樣的名字,然後呼喚著自己,讓自己回去,但是每當神想要接近看清楚他們的樣子的時候,他們就都會突然的消失掉,只留下虛空的一片。

每當他們消失的時候,神就會從夢中驚醒,滿臉都是虛汗,痛苦的呻吟著“為什麼不等我?”

“怎麼?做噩夢了?”狄見到神滿臉的驚恐,呻吟著從睡夢中驚醒,於是問道“你好象很失落的樣子,並不像是在做著噩夢。”

神沒有回答,因為神還不能相信狄到什麼都說的地步。而狄也同樣感受到了,於是換了個話題,問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呢?為什麼會到暗之城接受這猶如地獄般的訓練呢?”

“你又是為什麼?”

夜,特別的幽靜,漆黑的風景在風中晃動著,一切又是那麼的靜……

“因為……我想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是多少……”狄眼神偷著憂傷,良久才說道“我是被家人遺棄掉的,自小就在垃圾堆里長大,在垃圾堆裡成長,與流浪漢為伴……稍微大了些後就知道自己有超能力,於是就開始胡作非為起來,就是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價值不是等於垃圾……後來認識了一個老流浪漢,他問我‘我的存在價值是否就只是那麼多?成為街頭的霸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