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沛順水推舟地:“嗯嗯,請了個養豬的專家,很有見識。”這事兒可不能說是自已搞的了,老爸那麼精明,會起懷疑的。

林家的家庭會議又研究了一下養豬場的發展問題和遊園與養豬場合作的事情,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

林沛沛回了房間,這才騰出空兒來給鍾離秋打個電話,先把借錢的事跟他串了串供,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末了,才猶豫的問了今天給楚流楓接機的情況。

“你猜我現在在哪?”鍾離秋答非所問,聲音很含糊,像是嘴裡含了兩棵葡萄。

“在哪?”

“醫院。唉,我們兩個打架了,那傢伙下手真狠,打得我渾身是青,嘴都腫了。”

林沛沛心裡一驚:“你們怎麼打起來了?他呢?上哪了?”

電話那頭傳來鍾離秋有些詭異的竊笑:“他被打得更慘,兩隻手都舉不起來了,現在正躺在我旁邊床上朝我瞪眼呢。你瞪啊你瞪啊,手都折著,你還想怎麼滴?”

那頭傳來楚流楓的怒吼:“你就一隻手能動,有什麼可得瑟的”

“你個楚楚蚊子,我一隻手能動,我就可以打電話呀。”

“鍾離豬我該把你四肢全給踢斷了”

這時,又傳來護士小姐的怒吼:“吼什麼吼,都打成這樣了,還想打?你還能動不?能動不?”

楚楚弱弱的聲音:“不能。”

“那你能動啊?你有一隻手是好的,能自已吃飯是吧?”

鍾離秋的聲音也有些訕訕:“也不能……”

“我跟你們說啊,你們的住院費還沒交呢,再吵下去影響到別的病人,我就不客氣了,管你們動不動得了,直接趕你們出去。”

兩人都沒了聲息,林沛沛忍著笑:“哪家醫院,我明天去看看。”

鍾離秋說了醫院地址,那頭又傳來楚流楓要求跟林沛沛對話的聲音,被鍾離秋無情拒絕,直接掛了機。

掛上電話,兩人繼續一動不動的仰躺著,枯望天花板, 過了半天,楚流楓突然笑了:“噗~~你說了你不跟我搶的,說話不算數。”

鍾離秋也笑了笑:“不搶,是競爭。”

楚流楓蒼白的咧了咧嘴,倦極的閉上眼:“我不會輸。”

鍾離秋沉默了一會兒,用那含糊的聲音又道:“你還真敢做,今天我要是不去拿那張紙,那機關就開不了,你出不來,也不怕悶死在裡面。”

楚流楓依然閉著眼,咧嘴笑:“要是她沒來,我就打算悶死在裡面。她要是來了,肯定就會去拿那張紙。可惜啊可惜,叫你個臭男人給破壞了。”

鍾離秋也閉上眼,表情平靜:“楚楚,不管我們誰最後勝了,你跟我,我們還是二十幾年的兄弟,這個不能變。”

這兩人,竟然打起來了。林沛沛掛上電話,搖搖頭,不過這兩個人都沉悶了那麼多年,也該爆發爆發,發洩一下了。收拾了一下東西,便睡下了。明天還要早起,趁著上班前的時間去看看那兩人呢。還有,養豬場的事還不知明天要怎麼鬧呢。

第二天一早,各報紙的頭版頭條上赫然印著‘毛山養豬場神秘老闆終浮出水面’,看著這標題,林沛沛只能抽眉角,怎麼跟什麼黑社會老大被抓了似的,還‘浮出水面’這詞用得。標題下面跟著大幅的報道和放大的林沛沛的照片。

竟然連照片也登也來了。林沛沛皺皺眉,這下子自已是不想出名也出名了,本打著給遊園和養豬場宣傳一下的主意,誰知道那些記者寫的這麼詳細,還附著照片。不過只是一個養豬場而已,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吧。

這樣想著,林沛沛出了門,坐公交去醫院看望兩隻自相殘殺的蠢材。誰知剛一上車就被認出來了,於是出現了叫人哭笑不得的場面——一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