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呀?不早不晚偏趕在這個時候?蘇小沫忍不住怨懟,她衣服都解開了,又得一件一件穿回去。

窩了一肚子邪火,蘇小沫踩著重重的腳步出了房間。在房門關閉的那一霎那,她瞥見了從視窗躍入的……年輕女子。年輕女子?還身材火辣?蘇小沫立即心生警覺,隨即轉回,剛想趴到門縫處偷窺,一支薄如蟬翼的飛鏢從門縫中射出,同時從門內飛出的還有一聲嬌喝:“走遠點!”

蘇小沫在門外用嘴形問候了那女子的祖宗十八代後,不得不敲開巽的房門,“借宿!”

巽這八卦男早就聽到了隔壁的動靜,笑得興災樂禍,“聽說天機閣有十八位女弟子,個個武功高強美豔絕倫,只怕你不是對手。”

蘇小沫鄙視巽的語言邏輯,“無論多漂亮,只要有十八個人差不多,就不可能絕倫,絕倫的只能是一個,比如我!”

巽受不了的大搖其頭,挖苦她道:“你就吹吧!等到哪天他不理你了,我看你怎麼辦。”

蘇小沫一挑秀眉,“有什麼怎麼辦?找再唄!比如你!”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巽幾眼,嗯,挺不錯的,很MAN的帥哥。

巽被她飽含□的眼神驚得不住後退,雙臂環胸緊靠牆角,色厲內荏地斥道:“你……你說過只對姓展的有興趣!”

蘇小沫極度鄙視他的理解能力,“我當時的原話你再想想,那意思是,我一次只會盯一個目標,待目標達成後,再盯下一個目標!”

巽的臉漲成豬肝色,緊張地看著她越走越近,恨不能將身子擠進牆裡去,喉頭乾澀地喝道:“站住!不許過來!”

蘇小沫白了他一眼,“你這德行,我還不一定把你當下一個目標,緊張什麼?”說罷將耳朵貼到窗板上,細聽隔壁的對話,不過隔壁房的那兩人似乎在打啞語,一點動靜都沒有。蘇小沫撇了撇嘴,心想,沒動靜也好,至少沒在那個啥啥。

一扭頭,發覺巽雙目噴火地怒瞪著她,蘇小沫不解地問:“你眼睛抽筋了?”

巽咯咯地咬牙,“我哪裡差了?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武功有武功,要什麼有什麼,比你身邊那娘娘腔的明子奇和展鳴好得多!”

“誰娘娘腔?”還不等蘇小沫回擊,門外便傳來展鳴慍怒地聲音,房門隨即被呯地一聲推開,展鳴周身冰冷的殺氣隨即充盈了整個房間。

巽立即象潑了水的炭盆,熄了氣焰。

這兩人誰都不服誰,又一心想為自己的幫派出頭,在暗中交過幾次手,蘇小沫知道,看這情形肯定是巽吃了虧。於是她樂不可支地道,“巽,你不必動氣,大不了我下個目標就選你好了。”

巽惱得臉紅脖子粗,“滾!誰稀罕讓你選!”

蘇小沫笑得站不穩,是被展鳴抱回房間的,而巽的臉色,一直到第二天三人上山間尋訪時,都是臭臭的。

天機閣先前派來的弟子,打探到雲中鶴的蹤影曾在東面山區出沒過。三人在東山尋了一天,眼見天色漸黑,不得不打馬回城。

蘇小沫在馬上頻頻回頭張望,這大山連綿幾百裡,只怕派來千軍萬馬,也得一個多月才搜得完。她皺了皺眉,不是她不相信天機閣調查的結果,而是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合理之處。按理來說,大盜之所以當盜賊,無非是想揮金如土又不想自己去賺錢。好不容易盜得奇珍異寶,卻躲到這荒無人煙的山裡來,不是什麼都享受不到?

蘇小沫把自己的疑問提出來,展鳴和巽聽後也覺得有道理,那山中出沒的人影,只怕是雲中鶴的煙霧彈,因為這十年來,一直有人在找尋他。

三人於是決定將尋找的重點放在城內。既然雲中鶴在東山出沒,那麼他住在東城區的可能性便會大一些。第二天,三人在東城區逛蕩了一整天,向茶樓酒肆的小二、無事閒聊的老漢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