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飄忽不定。猶如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被人當場抓獲,還是最直接的人贓俱獲!

“廢話!本家主若是不醒,你現在莫非是看到鬼了不成!”起身靠在馬車的另一邊,夜寒羽嫌惡地掃了一眼自己身上遍佈血漬的錦袍,突然抬頭對上他的黑眸,著實又把無月嚇了一跳。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次她醒來之後好似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但是真要他說出來,他又不知從何說起。那種感覺就好似是口中卡著一粒核桃,咽不下、吐不出,異常不爽!

“衣服!”紫眸毫無溫度地盯著眼前的男子,夜寒羽直接無視他眼中的探尋,若不是因為之前的交情,此刻她會讓他清楚這樣盯著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

“呃。。好!”越發陌生的夜寒羽讓無月蹙眉不解,趁著替她找衣服的間隙,他眼前劃過各種可能。

突然,無月丟下手上的動作,面色慌亂地尋找之前被他捏在手中的瓷瓶,當他在角落裡找到那個瓷瓶時,面色的表情矛盾不堪。

之前的夜寒羽看到他絕不會是這種神情,沒有疏遠、沒有愧疚,有的只是對陌生人的冷漠。

更加可疑的是她醒來之後竟然絕口不提昨晚的事,甚至沒有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切的種種都太不尋常了。

再聯想到他昨夜的那瓶藥,頓時心起狂瀾。

“你在幹什麼?”看著無月神經兮兮的動作,夜寒羽不悅地催促道。

“沒什麼,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無月欲言又止,手中的瓷瓶極盡小心地顛了顛,待聽到那清晰的撞擊聲時,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卻被突然橫在自己額頭的手驚得呆若木雞,直至手中的瓷瓶摔碎在地上,丹藥盡撒,他才從這種靈魂出竅的狀態中反應過來。

這是第一次,兩人靠得如此之近,他甚至能看清她覆蓋在紫眸的睫毛,清晰透徹。

她手上的冰冷亦讓他眷戀,可惜她卻並沒有打算停留太久,即刻收回了自己的柔夷。

“沒什麼特別啊,莫不是摔壞腦子了?”夜寒羽的自言自語讓他滿臉黑線,卻找不到半句解釋的詞。

“喏~車上只有我的衣物,你先將就著穿下,待路過集市我再替你買身女子的。。”

“你要本家主一介男子身份穿回女裝?!”無月手捧著一套白衫尚在斟酌解釋之詞,就感到後背一陣微冷,待抬頭撞進她的紫眸中,心神一蕩。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不知為何,從她醒來之後,他在她面前竟然無法自然地處事,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原因而非她?

“那你的意思是想替本家主更衣?”夜寒羽突然湊近他的臉,凝視著他的眉目,這個男子長得比她還美,難道古代的美男遍地都是?

“啊?!咳咳~當然不是!”眼中閃過侷促,無月放下衣服剛要示意嬌娘停車,方便自己離開。身後卻已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換衣聲。

騰一下,成功地讓這位第一公子無月面頰通紅,脊背僵硬地弓著身子站在門邊,再也不敢移動半分。

“好了!”只是片刻,就聽到了夜寒羽的聲音,時間不長,無月卻好似過了半個世紀那般遙遠,強行轉動已然發麻的腿腳,卻又被眼前的一幕釘在了遠地,再也移不開視線。

原本鬆散的烏髮被她隨手用一根衣帶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部。一雙紫眸完美地嵌在其上,與不點而赤的硃紅相互映襯。

她的身材在女子中本屬高挑,此刻穿上無月的繡袍倒也不嫌寬大。潔白的衣袖上點綴著飄零的碎花,不似無月的柔和,她的美自古張揚。

只需一瞥,便已刻畫心間,抹不去、扔不掉!

“無月!”

“嗯?”耳邊傳來她的呼喚,那聲音好似是從很遙遠的地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