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逐漸逼近,葉漫舟眼看遊承靜依偎在洪禮清懷裡的模樣,加油二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擦肩而過時,遊承靜突然疼了個大發,悶哼一下。

洪禮清忙道:“怎麼?”

他沒氣說什麼,為了支撐力道,只勾起洪禮清的脖子更貼近一些。看在他人眼裡,卻是別有一番親暱。

葉漫舟心裡難受,忍不住叫他一聲。

遊承靜忙著疼呢,連個眼神都沒給,反倒是洪禮清瞥他一眼。

葉漫舟看著遊承靜,“怎麼了?”

洪禮清道:“他有點”

遊承靜突然悶頭嗯了一腔。

洪禮清嚇一跳:“咋了?”

遊承靜緩了緩,“胃裡反酸。”

“喝點水麼?”

“唱完再說。”

遊承靜不動聲色地扯扯他衣角。洪禮清領悟他意思,閉了嘴,衝葉漫舟尷尬而不失禮貌地一笑,轉而繼續趕路。

葉漫舟緊盯兩人遠去的背影。他胃裡也反酸了。

洪禮清路走得好好的,莫名感覺背後一涼。

他猶豫:“剛剛葉漫舟是不是在等你?”

“不是吧”

“會不會有事找你?”

“不會吧”

“明天你倆不是錄節目麼?”

“有這回事啊”

他執意裝蒜到底。洪禮清沒話走了幾步,慢條斯理道:“其實我感覺,他人還可以。”

“”

“昨天來跟我們打招呼,聽說你沒吃晚飯,硬要搶了小程的活。”

“你快別提了”

遊承靜捂著肚子,一臉痛苦:“上午就吃了口他帶的粥,下午就這德行,我都懷疑是他在飯裡下毒了還是怎麼的。”

洪禮清驚呆了:“人昨晚給你帶的,你隔一夜才吃,就你這玻璃胃,你不胃疼誰胃疼?”

“馬上要上臺了,您緩緩再教育我吧。”

“哎,我都快愁死。”

還以為對方意指自己拖了後腿,遊承靜小聲道歉:“對不起。”

“你對不起什麼?生病是人之常情,只不過你這個常情有點過度經常了。”

洪禮清暖心地拍拍他肩膀,繼而嘆了口氣,“我是在擔心,他們開場效果太驚豔了,同一型別的表演,觀眾閾值一下給拉這麼高,咱們這群壓軸的一不小心很容易被群嘲的。”

遊承靜剛給暖了一波,轉頭就暖回去:“哥,你這麼想,他們三人跳,咱們四人跳,總體效果肯定是咱們好”

“哪來的歪理,以多勝少也要追求質量呢。”

“質量肯定也槓槓的”

“你哪來的自信啊?”

“就是這麼不普通又自信”

“一個不健全的你又如何拯救一個不健全的表演。”

不就是一個胃疼,說得他跟給被閹了似的。遊承靜快咽不下這口氣了。

洪禮清憂心忡忡:“本來確實是想指望你給咱們掙點面兒呢。”

遊承靜抽氣兒一笑:“大隊長想掙面兒?沒問題吶,油潑面炸醬麵還是薄皮大面?”

“還貧,看來是沒疼過癮。”

“不,我疼過癮了,真的。”

經試驗表明,笑不能止痛,遊承靜貧完兩三句,感覺胃裡疼得更厲害了。

兩人來到升降臺前,洪禮清還是不放心:“你真行麼?不行就撤,也別硬撐。”

撤什麼撤,還得幫人掙面兒呢。

遊承靜撒開他的手,咬著牙走進升降臺,“死也死舞臺上。”

洪禮清看著他的表情,沒覺出半點開玩笑的成份。

舞臺之上,主持人正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