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嬋娟滿臉訝異地看著朦兒,“你不是去給大少爺喂藥了嗎,怎麼在這裡?”

“嬋娟,你說說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個藥都看不住啊?”秋雁看著嬋娟,有些責怪的意思。

嬋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大夫人,奴婢剛剛鬧肚子,就讓廚房的王二嫂看著藥爐子,結果去了趟茅廁回來,那藥就不見了,問王二嫂,她說她交給奴婢了,可是奴婢並沒有看到啊……”

秋雁一跺腳,瞪嬋娟一眼道:“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

而傅倚水則沉思一陣,問道:“嬋娟,你怎麼知道大少奶奶給少爺去喂藥了?”

嬋娟忙低頭,原原本本將她去煎藥時碰到朦兒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傅倚水連連點頭:“是了,她一定是知道你給我煎藥,所以特地折回想從中破壞!”

“娘,我沒有啊……”朦兒張著雙手在胸前搖晃。

“你給我閉嘴,做了這樣歹毒的事情,還敢狡辯?給我跪著好好反省反省!”傅倚水怒氣衝衝地打斷朦兒的話。

“嬋娟,還不快去再給大夫人煎碗藥來!”秋雁看看地上跪著的嬋娟,趕緊示意她離開。

嬋娟一走,傅倚水盯著地上跪著不敢吱聲的朦兒,不耐煩地道:“讓她去屋外跪著去,看著煩心!”

秦拾言負疚

空中有幾絲小雨開始飄下,秦拾言站在迴廊拐彎處,看著跪在倚水軒滕家大夫人臥房門外的朦兒。

“哈哈,醜八怪被大娘罰跪了,活該!”藤繯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個腦袋,用拇指壓住自己的鼻子,衝朦兒跪著的方向吐了吐舌頭。

“她可是為了你罰跪的,你一點都不內疚嗎?”秦拾言冷冷地看著滕繯兒。

“內疚?”滕繯兒一愣,“我為什麼要內疚?秦拾言,你憑什麼說她是我了我罰跪的?”

“我沒看到並不表示猜不到!剛剛她在大夫人面前可沒有說是你撞翻她的藥碗的,反而自己一力承擔了下來,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秦拾言說完轉身離開。滕繯兒看了朦兒一眼,急急跟上秦拾言的步伐,大言不慚地道:“她還承認是她的事,罰她跪著的是大娘,又不是我,我幹嘛內疚?”

秦拾言搖頭,大戶人家的孩子,果真是比尋常人家的要鐵石心腸得多。

只是,他是不是真的害了大少奶奶?

秦拾言微微蹙眉,奇怪,他不過是講了幾句實話而已,怎麼好像是他陷害了大少奶奶一樣?可是陷害她的,明明是滕繯兒啊,關他什麼事?他是真的沒看見這藥是被撞翻的,還是被故意倒了的,他剛剛不過就是闡述了一下事實而已,有什麼問題啊?

甩頭,想甩開心中奇怪的想法。他說實話而已,說實話而已,對,他說的是實話,他怕什麼?

“你怎麼了,頭搖得像撥浪鼓?”滕繯兒滿臉疑惑地看著秦拾言,不知道他怪異的行為是為了什麼。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秦拾言對著滕繯兒說著,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聽說,這位大少奶奶還是揚州白家大小姐的時候,去金光寺進香,因為出門不小心撞上了寺院門口的槐樹,一怒之下,派人將那兩棵百年老槐樹給燒了個精光,還差點將金光寺都給燒了。

後來,還是她爹白墨衡派人又送香油錢,又送僧衣僧帽,不光修繕了寺廟,還給佛祖塑了金身,最後還派人從別處移植過來了兩棵老槐樹,這才平息這次風波。

還聽說,有一年白墨衡給白海棠請了一位私塾先生,可她卻嫌人家的白鬍子難看,硬是叫家丁把他的鬍子給一根根拔了下來。最後,又是她爹,賠罪賠禮賠錢,才將這事壓了下來。後來,再也不敢給她女兒請帶鬍子的先生了。

再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