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以後她就更加泯然眾人了:“那以後四方堂又多了個器師,晏堂主的嘴得合不攏了吧。”

卻見連西綾說:“我可沒你能幹,你是器師,我可不是。不過,你既然是器師,當時坊裡為什麼要賜書還放呢,這不合理呀,器師在哪裡都是稀罕的。而且,你說春雨劍是你制的,那就更沒理由放你出來了。海棠,這裡邊兒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對這件事,姚海棠一直很疑惑,可不是一直沒答案麼,反正她就慣於想不通的事兒不想,順其自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也好,沒有也好,她都很淡定:“不管它,你拜哪位先生做師父,要不也來蔣先生這裡好了。”

連西綾搖頭說道:“那也得蔣先生看得上我,蔣先生不收弟子了,我做晏堂主的關門弟子,以後可要請師姐多多關照了。”

“那你面子可大著了,晏堂主本來說不收弟子了,這不又開門把你納入門下了。”姚海棠倒是挺高興,最初見到的姑娘又和自己到一塊兒了,不說誰關照誰,至少彼此有個說話的人。

和連西綾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想著回留雲樓去,到留雲樓外才知道主堂的人已經把訊息傳了給她,蕭素代為轉達道:“器送來了,至於出山的活兒,打下一輪開始給你安排,半個月一輪活兒,四天後你就能有事兒幹了。”

說有事兒幹,事兒還來得很快,四天後一大清早主堂就派了人來遞單子,上邊寫明瞭地址、聯絡人和需要啟靈的器是什麼樣的形制。一看地點,姚海棠就先暈了,只見上邊寫著“京城淮王巷”,那地兒離太平裡就隔著一條街。

太平裡附近還能有什麼,全是王親貴族、達官貴人,姚海棠雖然知道自己這張臉沒幾個人認得,可不也是近“京”生怯麼。這還不算,活派好了就不能換不能棄,一定要完成,她還能怎麼著,只能去。

到京城時恰逢午後時分,微雨初歇,處處一片青蔥之色,那些綠 意新嫩得讓人感覺似是春天一般。姚海棠牽著從東門進的城,東門不遠處就是天然居,她在門口站了站就趁步走上臺階。

才走了兩步身邊就忽然有人驚呼了一聲:“姚姑娘。”

“安豐……”姚海棠驚喜地看著眼前的人,不由得瞪圓了雙眼,她真沒想到還能在天然居外碰上安豐。按喬致安那頭的說法,天然居是由安豐主理著,她還想著安豐現在挺難得見著呢。

“真的是你啊姚姑娘,我差點就以為自己看岔了,快快進,高掌櫃趕緊備個雅間兒,大東家來了。”安豐說著就側身引著姚海棠進去。

一抬腳進了廳裡,姚海棠就發現眾人正伸長了脖頸看過來,她小聲地道:“這什麼場面,怎麼跟看什麼新奇物什似的。”

聽著她這話,安豐笑道:“可不是看新奇麼,眾人都知道咱們天然居的大東家是個漂亮的小姑娘,我這一說誰不得伸長脖子來看一眼啊來來來,大家都見見,別當我誆你們,這就是我們天然居的大東家姚姑娘。”

笑著點了點頭,姚海棠心裡可沒少罵安豐學壞了:“大家吃好喝好,既然大家頭回見,這頓我請……”

這話引起滿堂的喝彩聲和掌聲,不乏有人吹著口哨的。在一片聲響中,姚海棠又小聲問安豐:“會不會太不會當家了?”

擺手說了聲“沒事”,安豐回頭又小聲說道:“這時人少,等到人多的時候你再說你請,你看高掌櫃跟不跟你急眼。”

“高樹生見過東家,東家、大掌櫃樓上請,還不來兩個人侍候著,發什麼愣啊”高樹生趕緊招呼了,一邊引著姚海棠和安豐上樓,一邊笑容滿面地說:“老聽大掌櫃說起東家,一直無緣得見,大掌櫃說東家是個小姑娘,我們還一直不信吶,這時一見才知道果真是如此。”

跟在姚海棠身後,安豐說道:“也虧得是我來京中商談水運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