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嵐淡聲道:“不用謝我!”

她轉看白千道,目中浮起一絲悽意,說道:“千道,我會盡力忍住,你也不要與我接觸……”

白千道嘆聲,點了點頭,眼看她嫋嫋走去。

於清幽疑惑問道:“小公子,她說的是何意?”

白千道搖頭,向回走去,腿被踢傷,一瘸一拐。

於清幽上前扶著他,鄭玉環在後默默跟隨,已是拜過壽,再說白家沒有他們三人在,也沒誰會過多在意的。

兩日後,於清幽從外面回來,氣憤地道:“聽說老夫人已派人去趙府,要為十九公子向趙二小姐提親,這一定是十九公子心有不甘,刻意羞辱。”

鄭玉環看向白千道,目有憂意,說道:“千道,爹與趙大人一向交好,此事很大可能會成……娘說的也對,你與她之間只是一場夢幻,千萬別當真。”

白千道卻是淡然一笑,說道:“我不要緊,靈嵐也絕不會同意。”

於清幽蹙眉,說道:“若趙大人強行婚配,趙二小姐違抗不了的。”

白千道冷哼一聲,說道:“趙謙奈何不了她,我想她會以死明志。”

空間沉寂一會,鄭玉環問道:“千道,前日趙二小姐對你說的那古怪話……能對我們說說嗎?”

白千道沉默一下,說道:“我與她情情仇仇,已是難解,真的不想說,也別問了。”

鄭玉環與於清幽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不解為什麼會這般?

果然如白千道所言,趙靈嵐極力抗爭,甚至以死抗拒,這事只好不了了之。

不久,趙靈嵐便離開閭京,據說隨一個帝武境超級高手學武去了,白千道心知她想逃離此處,不想再次面對自己。

時光荏苒,轉眼五十年過去,白千道還是廢材小公子,似乎在渾渾噩噩度日。

於清幽卻暗憂在心,白千道與鄭玉環在一起,越來越沒了禮數,若別人看在眼中,還以為是對琴瑟相投的恩愛夫妻。

她曾暗中提醒過鄭玉環,卻是鄭玉環收斂沒多時,就又會深陷白千道身邊,眉眼間俱是溫柔。

有時,白千道從外回來,會滿身傷痕,鄭玉環心知是白無悔使得壞,但她沒奈何,只能暗自落淚。

白千道卻看得開,還安慰與她,說著,說著,就會抱在一起,於清幽的咳嗽聲,才能驚醒兩人。

“白千道,我不會放過你。”

白無悔被打的像個豬頭,怒火熊熊,他現在是入武境,修的很不錯,但不是車晉侯的對手。

白千道純粹是助打,乘著白無悔被蒙面的車晉侯擊倒在地,他跳出來,好一番拳腳伺候,宣洩了一直以來的憋屈。

白千道和車晉侯跑了好遠,才在一家小酒館落足,邊吃邊喝,說起白無悔的慘狀,俱是哈哈大笑。

興奮過後,車晉侯正色道:“千道,車家和白家不能起明面上衝突,這次蒙面揍他,或許已令他生疑,若告我一次沒什麼,他還抓不到證據。這次後他會很警惕,難找到機會,而且一定會對你兇殘報復,你要小心點,千萬別落在他的手裡。”

白千道點頭,說道:“我心中有數,儘量避開他……”

又笑道:“出了一口惡氣,渾身暢快,今日我要陪你喝個痛快。”

喝至最後,車晉侯又是抓著白千道的手,哭道:“她還是不願見我,我日日想她,有時會夢見她,就感到難受,我該怎麼辦是好?”

白千道放肆地喝,已是頭暈腦脹,無聲地拍著車晉侯的手,說不出一句話。

“千道,你實話告訴我,那夜發生了什麼,讓她對我也拒不見面?”

白千道心鬱不已,拼命搖頭,他不想刺激此時的車晉侯。

車晉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