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提前準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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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曄覺得甘州回鶻好處理,連哄帶騙,實在不行,可以翻臉。
畢竟是外人,沒心理負擔,當初回鶻協助大唐平定安時之亂,也不是白打工,取兩京子女,為禍不淺。
成為草原霸主之後也不安分,幾個愣頭青可汗一度想侵入中土,被內部的親唐勢力推翻。
總之一句話,安史之亂的一百多年後,兩邊齟齬不斷,大戰沒有,小摩擦一直存在。
而歸義軍則不同,張議潮毫無疑問,民族英雄,攜河隴入唐。
但唐廷回之以猜忌,把歸義軍擠出涼州,分化投附歸義軍的嗢末,當時的唐廷將“嗢末百姓”、龐特勤、僕固俊視為可以牽制和阻礙歸義軍的勢力予以扶持,終於把歸義軍壓縮排瓜沙二州,但河隴之地成為他人的馬場。
歸根結底,唐廷不允許河隴崛起一位霸主,從而威脅關中的安全,但自身又沒有經營河隴的動力,所以聽之任之,採取羈縻之策,唐末大亂,河隴也就與大唐越走越遠。
歸義軍的使者也是個年輕人,舉手投足間,彷彿有一道隔閡存在。
“臣李安虔拜見陛下。”雖然穿著圓領袍,帶著璞頭,但李安虔的樣貌中,帶著明顯的西域特色,高鼻樑、厚嘴唇、密鬚髯、眼珠裡還帶著一層淡綠,不過一口唐言倒是字正腔圓,令李曄被感親切。
“不必多禮,朕親臨天唐府多日,何以張節度現在派人來?”李曄言語中帶著微微責備之意。
“回稟陛下,肅州為達怛人攻陷,祁連山阻斷南北,張使君剛剛得到訊息就派遣臣下覲見,還望陛下恕罪。”
李曄當然不是真的怪罪,河隴淪落胡塵一百三十年,若非張議潮撥亂反正,這片土地對中土的認同,會更加淡漠。
“昔年議潮公沙州振臂一呼,救萬民於水火,功邁古今,如今張使君乃大唐西北砥柱,一門忠烈如此,朕豈會怪罪?朕此來河隴,正是為了收復山河,使者可報於張使君知曉。”
李安虔眼神中帶著幾分異色,“臣遵命。”
李曄本來還有很多話要說,不過被他不冷不熱的眼神弄得興致全無。
隔閡既然存在,就絕不會這麼輕易消除。
畢竟是唐廷先傷了人家的心。
說了一陣冠冕堂皇的話,就令人帶他下去休息了。
趕了一晚上的路,李曄自己也感覺累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張浚已在屋外靜候。
見李曄醒來,捧著厚厚一沓文書進來見禮,“陛下,此乃臣按照陛下旨意,梳理的範本,請陛下過目。”
李曄揉了揉額頭,畢竟年紀也不小了,身體有些吃不消,但現在腦子裡還昏昏沉沉的,“念。”
張浚抑揚頓挫的唸了起來,“夫天生萬物,有功者莫如五帝,其功勞之甚者,莫如炎黃,撫育萬民,製衣冠,造文字,定禮儀,使人脫於野獸……”
李曄本來就頭疼,他這麼唸經一樣咿咿呀呀的,搞得頭更痛,聽了半天,盡是廢話,一句有用的都沒。
“停、停,你這是什麼東西?”
“此乃老臣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所作的教化之策。”
“朕的四策呢?”李曄睜大眼睛。
“陛下有所不知,教化蠻夷,當潛移默化,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李曄忍住吐血的衝動,這人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還潛移默化,他這狗屁文章,河隴百姓有幾人認得?
李曄一把抓過他手上的文章,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不愧是科舉進士出身,字寫的漂亮,文章也漂亮。
但前面十幾頁都是假大空的廢話,李曄直接扔地上,還踩了兩腳,到最後三張時,教化四策才出現了。
不過都是寥寥幾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