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生擒醍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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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的醍醐正志得意滿。
藤原忠平被斬之後,他的權力得到了恢復。
武士們對他忠心耿耿,倭人更是奉其為神明,這算是自桓武倭王一百多年後,大權再度迴歸。
醍醐忍不住要大展拳腳。
什麼劉知俊什麼王審知,都被他拋到九霄域外去了。
在舉國皆狂的氛圍下,醍醐也受到了感染。
被人捧到了雲端,自然要好高騖遠一些。
而所有跡象都表面,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轉變。
醍醐正在思考要不要召回入唐談判的藤原昌平,談判已經沒有必要,武士頭領們一個個拍著胸脯保證,定能驅除唐寇,斬下劉知俊、王審知的人頭。
小酒喝的暈暈乎乎的醍醐腦子真的就是醍醐了,居然就這麼信了。
藤原氏外戚干政,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建樹,但也沒什麼大的弊政。
如同華夏曆史上的東晉,王與馬共天下。
玩的是世家貴族制。
社會雖然沒有活力,但也不至於死氣沉沉,苦的只是底層沒有反抗力也不想反抗的平民。
大量詩人、文人、歌人湧現,達官貴人歌舞昇平,處於消化大唐文明構造本土文明的重要轉型期。
所謂的“和風”,便是形成於這個時期。
但眼下,這個過程被打斷了,思想混亂的武士階層提前登場,如同一個發育不良的怪胎,急於表現自己,渴望證明自己。
就能力而言,醍醐遠遠不如官宦世家出身的藤原忠平。
裱糊匠雖然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但至少不會讓局勢徹底失控。
從藤原忠平死的那一刻,倭國已經在一條不歸路上狂奔。
而醍醐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整日在武人們的歌功頌德中陶醉不已。
甚至當劉知俊率領唐軍突入城中的時候,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夢境當中。
沒有藤原忠平、源經基等人在身邊,醍醐連當下發生了什麼都不知。
更不會有人扶保他逃走。
才七八天,平安京風雲幾度變幻。
而這一次等待它的命運將不會那麼溫和。
這座城池像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躺在唐軍面前。
劉知俊從來沒有什麼可笑的仁慈之心,戰爭本來就是血腥的,他是武人,只從刀子上考慮問題,擊敗敵人,消滅敵人。
武士們吹牛皮的時候震天響,真到了關鍵時候,卻沒有絲毫組織能力,恐有萬餘雜兵,卻在唐軍攻破時,還在逞一夫之勇,各自為戰。
平安京轉眼既破,唐軍長驅直入,肆意殺戮。
凡是站在唐軍面前的人,全都被撕碎。
殺戮是這個時代的主題,一個名族的崛起必定踩在另一個種群之上。
大唐的崛起是撕碎了突厥帝國。
宏觀上,中晚唐至大宋的悲劇,不正是無法戰勝吐蕃,以及無法遏制契丹、女真、蒙古的崛起嗎?
易地而處,如果倭人崛起,他們會安安分分的蟄伏在倭島上嗎?
劉知俊腦中沒想這麼多,只有武人思維,既然別人提著刀子站在面前,自己就沒有放下刀子的理由。
有時候,殺戮成本最低,也最有效。
既然不肯低下頭顱,那就把頭顱砍下來,一勞永逸。
至於歸化什麼的,那是朝堂上文人考慮的問題。
劉知俊向來嗤之以鼻。
平安京轉眼血火遍地,全城都在哭喊。
只有跪在地上的人才躲過唐軍的刀鋒,卻沒有躲過武士們的倭刀。
最後演變成倭人自相殘殺。
城中彙集了四方的武士,也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