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馬晴信倒是言辭懇切聲淚俱下,並且自告奮勇地要求擔任這個使者,我並沒有多想也就答應了。

為德川家康而興起的那些許煩惱很快就過去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正當我想派人去問下攻城的準備情況時,卻被告知有人已經等我將近一個小時了。

有馬晴信不是一個人來的,可能為了加重些分量拉來了鍋島直茂和大村純忠。“上覆參議殿下,龍造寺家已經答應了開城降服!”有馬晴信恭敬地說到。

“哦……龍造寺殿下總算是迷途知返了?”我拿起一塊涼毛巾擦了擦臉,感覺清醒了許多。“他有什麼要求嗎?”我問到。

“沒有,他們怎麼敢!”有馬晴信立刻緊張地回答到,進來時他已經看到了正在集結的部隊。“能夠得到您和朝廷的寬恕,這已經是龍造寺家天大的福份了,又怎麼敢再有什麼奢望呢!”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允許龍造寺家保留家名和佐嘉城吧!”既然主要目的已經達到,我也就沒有再逼人太甚。

第五卷 天數 90、沉悶的戰事

“哎唷!”因為一時睏倦失神我的腦袋碰在了桌子上,雖然沒有出血但還是很疼。拿起邊上一面鏡子照了照,雖然紅了些可不能算有礙觀瞻。“還好,不至於影響形象!”我放下鏡子打著哈欠站了起來。

一步一挪的來到大帳門口,探出頭去向外面張望了一下,正巧一粒水珠落下來掉在了我的鼻子上。昨天夜裡下了場雨,今天依舊沒有放晴,到處都是溼漉漉的。

肥前的事情解決得還算圓滿,我進入佐嘉城後見到了身穿白衣,伏地跪拜請罪的龍造寺政家,聽到了他聲淚俱下的承情。據他自己講,是受到了毛利逆黨蠱惑利誘,這才作出瞭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是情願領受各種懲罰的,只求能夠保留龍造寺家名和放過其他的人。

殺人不過頭點地,再說我還要考慮鍋島直茂等人的感受,沒有必要引起兔死狐悲的不良反映。我留給了龍造寺家兩萬石領地並繼續保有佐嘉城,雖說領地是小了點,但被打殘到這種程度的大名不被遷移,那可是極為少見的事情,再說我還沒有要求龍造寺政家隱退呢!

其實這也是因為龍造寺政家不屬於必死的那種人,龍造寺家是不可能在他的手中復興的。至於說到十幾或二十幾年後,那時天下想必已經基本平定,弱小的家族再要想興旺發達,就要看各自討取當政者歡心的手段了!

對於鍋島、大村等幾個原龍造寺家重臣,我明確地表示出了讓他們正式獨立的態度,至於每家領地有多少,則要等到九州全面平定之後再說。他們幾個全都是傳承數代的武士家族,在面臨歷史性的機遇面前自然知道應該如何抉擇,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大家還是全都向前看吧!

結束了肥前的事情我調頭向筑前殺來,前一陣一直按兵不動的吉川元春居然前來迎戰,我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很高興的。這樣可是省去了我不少事情。儘管佔有優勢但我並沒有忘乎所以,在一開始地接觸戰中穩紮穩打,利用騎兵與鐵炮上的優勢佔了一些上風。可就在我準備全面鋪開決戰的時候,吉川元春卻一扭頭毫無留戀地絕決而去。

他的這個舉動實在是太意外了,雖然我透過忍者迅速得到了這個訊息,但安排幾萬人的追擊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在一陣顛倒匆忙的混亂過後,我尾隨著毛利軍來到了筑前北部的沿海地區。

吉川元春收縮了防守,將人馬集中於最為堅固地五個城堡裡。然後又透過海上的艦隊,將人馬一波一波地運回了周防。

海面上有我強大的艦隊,因而毛利家麾下的水軍採用小船夜行的方法,專門從水道淺窄複雜的地方走,限制了我方水軍鉅艦重炮的優勢。這一帶不是我們經常活動的範圍,水軍在情勢不明的情況下無法逼近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