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來說恩斯特和哥梅斯這哥倆明顯就比他差遠了,雖說也是“老日本”,但通常都是一會兒來一會兒走,在這兒也是急忙著做生意,對於當地的風土文化了解的實在是不夠。再說他們是多年的主要貿易對手,要說沒有一點心結那也不現實。好在他們都是“文明人”又都對我顧忌七分,所以並沒有鬧出什麼笑話,只是不斷的用眼神進行“決鬥”而已!

“各位……”我稍稍清了一下嗓子環顧四周,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轉向我,知道這是正事開始的表示。“我本人初掌堺町、石山事多不明,此次邀集各位正是想就此向諸位請教。承蒙諸位撥冗前來,我諸星清氏感激不盡,如果呆會有什麼不周之處,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殿下客氣,我們恭聽教誨!”眾人都如此說。

“當今天下時過境遷,近畿繁華堺町、石山力出大半!”我說到這裡既像是感慨又想是恭維。“兩地每年的稅收、獻金佔著朝廷及右大將殿下開支的大半,既是近畿安寧的保障又是天下平定的動力。諸位都是兩地的名流,利在社稷功不可沒,這一點在下心裡有數。沒有諸位的同心協力不要說右大將一次又一次的平叛,就是我本人,也早不知道敗落到何種地步了!”

“不是織田右大將和諸星殿下的大軍守護,我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發達啊!”津田宗吉及時地接了一句話。雖然他前次紀伊的事情沒有辦成,但畢竟也是與我合作多年的老搭檔了,這就好比說相聲裡的捧、逗哏,關鍵時刻必須有人搭句腔才接得下去。

“上報天子下安黎庶,這是身為武士的本份!”我會意地點了一下頭,然後繼續說道:“雖然各位這些年貢獻良多,但朝廷初定天下未平,右大將殿下需要用錢的地方還是很多,相信諸位在近兩年朝廷的資金排程中已經有了一定體會。不但是金錢,物資亦是如此。以前年右大將頒佈的《船隻管制令》為例,從長遠看是有一定清源肅流作用,但短期內大量船隻的被強制徵集,對海貿還是產生了巨大的衝擊!今天與諸位要說明的是,這種事今後未必不會再有,而我只能要求諸位鼎立配合,硬抗右大將殿下的軍令是絕對不可能的!”說到這裡我猛地一打住,目光嚴厲地掃過全場。

屋裡冒出了一陣倒吸冷氣的噝噝聲,很多人的脊椎開始僵硬了起來。織田信長近十年來以雷霆手段壓服近畿,應該說為做生意的人創造了一個良好的環境,僅就各項物資的交易量來講,已經擴大了五倍之多。但商人就是商人,他們是一個把金錢利益最大清晰化的群體,大量的金錢掏出來總是讓人不舒服。而且織田信長可不是像我那麼好說話,予取予求通常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一般在他那裡是沒有絲毫通融餘地的!

“當然,大家的難處我也完全可以體諒……”稍頃我緩和語氣,使出了又打又拉的傳統手段。“其實不止是右大將的軍費,就是諸位在正常交易當中也會遇到偶爾頭寸不足的情況。這對大家都是非常不利的事情,在生意是信譽喪失,在右大將那裡就是一條大罪。既然在這個位子上我就不得不作考慮,進行統一的籌劃來解決這件事!”

看得出來眾人的情緒都緊張了起來,五十多雙眼睛緊緊盯著我。

“我的辦法是……”隨著我的這句拖腔,許多人太陽穴上的青筋都崩了起來。“籌措資金,成立一家新的店鋪!”我終於說了出來。

“新的店鋪?”無數個問號在不同的地方升起,我敢說這間屋子裡除了我誰都是一團糊塗。“能……能請您詳細說明一下嗎?”在我左側不遠的小西隆佐第一個問到。是啊!一家新店鋪與剛才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呢?

“這家店鋪的作用就是籌措和調配資金!”我已經張了嘴,但又突然在心裡打了個閃,這不是一個很好考驗他們的機會嗎?所以我最後決定不要一下子把全部內情說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