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風化”你知道嗎?

樓下的大廳多是用於朋友聚會,而且是身份不那麼高的那種,此時不見人多反顯冷清,剛才的四桌人只剩下了兩桌。“不會是我不瞭解行情,這裡的檔次已經下降了吧?”我自言自語著嘀咕了一句,可看看周圍環境又不太像。

僅有的兩桌都是武士,因為並不張揚我沒有看出是哪家的人來。隨著各家大名雲集京都。這類牽馬墜鐙引幡執旗地角色也多了起來,時間長了總要找點事兒幹,消遣一下!

“準備一個大些的房間,大爺要宴請一些客人!”這時三個武士走進了大門,其中一個聲如洪鐘地用尾張口音喊到。

“是、是、是,幾位請跟我來!”又是那個門人疾步趕了過去,點頭哈腰地引著他們向二樓走來。

那三個武士全是一副腆胸迭肚趾高氣揚的樣子,其實這更加顯示出了一種可笑的狂妄。真正的大人物(我今天是個例外)即便是來這種地方,也肯定是提前預定並且有人打前站的。

“他怎麼來了?”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

其實這個人我連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可以肯定他是池田恆興的家臣。十多年裡接長不短的見面。怎麼也會混個臉熟。

只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卻肯定知道我地名字,即便是我現在地裝束比較隱蔽,可那也就是指在大街上的擦肩而過。要是在這麼明亮的屋裡清清楚楚地看個正臉。就算是再馬虎地人也不可能人不出來了。稍稍向後退了一步,我可不想在這裡引起蜂擁圍觀的騷動。

三個武士走到了二樓,進了對面環形走廊對面的一個大房間。可能是因為我這邊太冷清,也太不顯眼了,除了最先說話的那個人掃了一眼外,其他的兩個人連頭都沒有轉過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後面來的人好找一些,他們的那邊一直沒有關上門,我在這邊能夠清清楚楚地聽見他們要的是什麼。

這時街上各家店面全都點起了印著招牌的燈籠,晚間的歡樂還是逐漸步入了高潮,從東面地街尾緩緩走了一個人。目標明確地一直向“菊雲亭”走來。

這是一個五十來歲衣著儉樸的武士,黝黑的臉色和灰暗的服飾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濃重鄉土氣息。雖然已經上了一些年紀,但是從寬闊的肩膀、粗壯的胳膊、沉穩的腳步、銳利的眼神上面,不難看出依舊保持著地勇武,緊握在刀柄上佈滿老繭的大手和衣袖下隱約露出的傷痕,更加顯示著曾經出生入死的經歷。

無論從表情和眼神上看,這都不像是一個來尋歡作樂的人,以致沒有任何一個人上前招呼他的生意。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腳步停在了菊雲亭的門前。抬起頭來看了看高掛的招牌。

不等夥計上去招呼,一直守在大門邊那個侍從趕過去對老武士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在後者點頭認可後向著二樓走來。菊雲亭裡的夥計見既然是認識的人,也就沒有上來打擾。

既然是上二樓不可避免地要經過對面的那個房間,還在樓梯中間老武士就皺了眉頭,顯然他對於那裡面的三個人也是心存忌憚。可就因為這個原因退回去顯然也不好,他只得低下頭快步地經過了那個門口,其間還稍稍側了一下臉。

“前田前輩,一路上辛苦了!”引路的侍從停在了門外,我微笑著對愣在門口的老武士問候到。

“諸……諸星殿下!”前田利家絕對沒有想到我已經等在房間裡,這完全不符合尊卑上下的禮節。距離約定的時間他已經早來了一個小時,而看著我的眼神就愈發地覺得怪異。“讓您久候實在是失禮,利家在這裡請您責罰!”意識到情況下他立刻在原地跪了下來。

“前田前輩不要如此,這又不是在什麼‘正經’的地方!”我把他拉了起來,按坐在矮桌的旁邊。“如果誰等誰都是罪過的話,那麼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