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蘭卉冷冷的看著相離摔倒在地上,彷彿痛的驚出了一身冷汗的樣子,自己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剋制自己,不要回頭去多看他一眼。

終於,電梯降到了車庫裡頭,蘭卉的淚水已經不能再忍,嘩啦啦的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不用去觸碰,killer用眼睛就能看見蘭卉全身的顫抖。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只是覺得,人生實在是有比愛情重要的多的事情,而這個女孩實在是經歷的太少,懂得太少而已。

&ldo;回家吧。&rdo;killer輕聲說完,推了推蘭卉。

蘭卉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爬著上車的,killer也並沒有直接拉著蘭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killer對已經停止了哭泣,呆若木雞的蘭卉說道:&ldo;下車,我帶你去看個東西。&rdo;

蘭卉順從的下車,此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聽話,但有個指令,總比自己亂鬨鬨的七想八想強太多。

&ldo;這是哪裡?&rdo;下車後,初春夜裡的寒風有些凌冽,蘭卉的腦子突然就清醒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不值一提

&ldo;帶你去兩個地方。&rdo;killer覺得,自己彷彿是一個善人,竟然有心到了這個地步,定然是在這種和平的地方呆久了所生出來的毛病。

蘭卉沒有再問,醫院,無非不都是患者。

killer領著蘭卉,不敢走在前面,兩個人並肩而行,蘭卉聽著killer的指示,一路來到了外科住院部。

&ldo;你自己進去吧。&rdo;killer從蘭卉背後推了一把,蘭卉緩緩的走近外科住院部的走廊。

一個病房裡,一位白髮蒼蒼的男子,抱著一個雙目失神,光著頭卻穿著病號服的小孩子,高興的跟中了彩票一樣,大聲的說道:&ldo;前頭我就說要殺一隻鱉,看,今天白細胞終於升上去了。&rdo;

killer在蘭卉身邊小聲的解釋說:&ldo;這個小孩得了絕症,在化療,如果白細胞上去,她還可以活。那個說話的是他的父親,而不是爺爺。&rdo;

蘭卉驚恐的再看了一眼,那樣滄桑而歡喜的顏色就在這已經老的跟爺爺一樣的男人臉上。蘭卉不忍,繼續往前走。

另一間病房裡,一個孩子正在醫生和護士的壓制夏換傷口。

孩子身上幾乎佔據了全身的傷口,觸目驚心。

&ldo;這孩子切除了腫瘤,好在是良性的。只是術後傷口發炎了,他需要定期換藥,還要保證後面不再復發。&rdo;killer的聲音此時對蘭卉來說已經變成了鬼魅。

蘭卉的腳步還沒有來得及抬起來,一陣嘈雜從前頭傳了過來。

一堆護士推著一床病人車飛快的在往出口出去。

&ldo;讓一下讓一下。&rdo;護士焦慮的嚷了蘭卉和killer。

killer把蘭卉扯到了一側,讓開了道路。

伴著那飛快離開的床位,後面一個男人攙扶著一個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

蘭卉的臉色已經蒼白:&ldo;這。這。&rdo;

&ldo;手術失敗了。&rdo;killer面無表情,在從小到大,見過太多次這樣的事情,killer的聲音已經低的微不可聞:&ldo;床上的人,死了。&rdo;

蘭卉突然有一種想吐的衝動,再也不能往前多走一步,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手術住院部,全身發抖的去按電梯,竟然按了幾次都沒有按到。

killer知道蘭卉這一次受的刺激大了,默默的給她按了電梯。

老天爺彷彿給蘭卉一直在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