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然和楚天雲離開,衛夫人馬上安慰林秀君:“五皇子一聽到你這兒有事就馬上過來,足可見他對你的心意,只是宮裡規矩多,將來他出來建府就好了…”

“我明白…”林秀君還的確沒在意這個,她注意的是楚天雲對蘇半城一家的態度,似乎放手得太快有什麼問題,他到底是不是和她一樣,也知道一些還沒發生的事?

出了尚書府,瞭然是直接就問:“你發現了什麼?”不然楚天雲怎麼這麼痛快放人。

“就是沒發現才放人的,你看蘇家那女的和瘋子有什麼差別,審了她她也只是說蘇半城心有不足,唯一的證據是那一萬件棉衣,偏還和淑寧縣主有關,這要是上了公堂也不會把蘇家怎樣,而且傳出去又對淑寧縣主不利…”

所以楚天雲先放人:“其實應該在兩年前,蘇家那女的就被她爹送給人當外室了,正如她剛才說的,有大富貴…”

兩年前屬於過去,所以楚天雲能說出來:“棉衣…少了…”這事還沒發生,所以他只能說出個大概。

瞭然就是為天下出家的,他也是天命所選的人,別人可能不懂楚天雲的含糊其詞,他卻一想就明白,蘇家號稱半城絕對是大富之家,就算庶女也應該不會給人去做外室,除非那人現在身份就極貴,將來更不可限量。

是那凶煞,只有他,與他有關的事就算過去了,楚天雲也無法說出他的名字,正是這情況,就算那凶煞至今依然沒露面,瞭然和楚天雲仍然判斷他還活著——已死就不會成禁忌了,那凶煞不但還活著,身上的煞氣也還在。

“蘇半城是利慾薰心之人,那人也是毫釐必較之輩,如果他們倆真的已經認識了,蘇家還不得不給朝廷獻上一大筆錢,蘇半城一定會聯絡那人解釋,更說不定把女兒送上抵錢,我計劃派人盯著蘇家…”楚天雲試著能不能放長線釣大魚。

瞭然自然沒意見,到了普濟寺,等在這裡的連翹還得向五皇子請罪,她本以為把主謀抓住就大功告成,誰知道主謀後面還有事,累著五皇子往尚書府跑,還好淑寧縣主沒出事。

楚天雲倒不怪連翹,連翹在和樂宮又接觸不了權謀之爭,女人間的嫉妒陷害她才有警惕和戒備,能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發現蘇蕾已經不容易。

交代連翹多注意一點,楚天雲回了皇宮。

“和你二皇兄聊得開心?”衛皇后算著小兒子這回出門的時間長了點,心想他是不是去刑部尚書府了,又怕少年人面薄不好直接問。

“本來在普濟寺準備回來了,結果臨時有事又和二皇兄去了趟刑部尚書府…”楚天雲就是不說,衛皇后過後也會聽到,與其讓別人嚼舌頭,不如他把事實講明白。

衛皇后一聽就皺眉:“聖旨已下,君丫頭是皇家的兒媳婦,還有人敢上店門口欺負她?”連皇家也不放在眼裡!

“還不因為我是最小的皇子,這裡就沒誰把我當回事!”他和林秀君已經是未婚夫妻,欺負林秀君就是欺負他沒能力保住自己的未婚妻。

“胡說什麼,你是本宮和皇上的嫡親皇子,誰敢不把你當回事,”衛皇后轉而安慰自己小兒子,“蘇家這麼無禮,本宮下旨責罰他們,如何?”

“蘇家答應獻棉衣錢糧給朝廷,我不能失信再去罰他們,再說邊關的確缺這些…”楚天雲搖搖頭。

說道邊關衛皇后又想起三皇子,現在邊關主要統帥就是三皇子,將士吃飽穿暖是小兒子在幫兄長,她不能攔,“委屈你了,你三皇兄回來本宮一定讓他好好謝你…”

“謝什麼?”廣順帝進來了。

“皇上…”

“父皇…”

衛皇后和楚天雲忙起身施禮。

“自家人還那麼多俗禮幹什麼…”廣順帝擺擺手,他有時候不讓外面人出聲就進妻子和兒子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