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擦肩的瞬間,我想我還是忍不住。

——西蒙家族沒有那麼簡單,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獄寺君。

埃德蒙詫異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意味不明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讓反光看不清他的眼神。

“在路上稍微聊一聊吧,埃德蒙君。”我笑了笑,開口,“你們該不會想讓我當首領吧……”

“需要一個可以與彭格列對得上話的靶子,而你是最好的人選。”

雖然先前已經能大概地猜到一部分原由,但如此直白的表述還是讓人有些不舒服。不過……他能這麼說我還是很高興的,最起碼不是一些胡亂編造的看似善良的理由。

“那麼,請問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執行首領的權力了呢?”

冬日夜晚的風有些刮臉,撥出的白氣似乎有折射光線的作用,把那本身就不怎麼明亮的光改變了方向。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冬夜,我命令他:把煙戒掉。

繼承式當天,天空晴朗,陽光明媚得不知是穿透了雲彩還是根本就沒有云。海德說,九代目還真是挑了個好日子。Al吐槽,你怎麼不認為是用了高科技把天氣弄好了。我只是默默地用一隻手糾結領帶。

在城堡庭院的入門處,保衛員搜刮著各種武器。看來在這方面彭格列依舊如此啊。不過可惜的是能夠上交的也只是些明顯是武器的東西,比方說:我乖乖地把匕首遞了上去,當然他們絕不可能要我光著腳走進去= =;前輩不知從哪兒抽出了兩根鐵鏈不過我相信他還有更多;埃德蒙嘴角有些抽搐一步一回頭地望著自己的劍;Al乾笑了兩聲一把一把地往臺子上扔針。

侍者看了看我們的指環,微笑著領路。(PS。侍者君你真蛋定。)

是的,我們只來了四個人。

昨晚,我問前輩,無論怎樣至少也要湊夠七個人吧。他反問,一個繼承式而已,為何要整個家族都去溜達呢?

大概就是在現在這個時間吧,博落回正從隔壁城鎮的銀行把我們目前所能控制的所有財產提現,然後和海德一起直飛義大利做一些前期準備,而我們,將在繼承式結束後與他們匯合。

諾特家族霧之守護者,博落回灰璋。'原彭格列家族第五代夜之守護者'

諾特家族雨之守護者,海德?J?亞歷山大。'原彭格列家族第九代夜之守護者'

“然後,要做的……就是去賭場洗錢。雖然直接用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但為了保險還是要做這一步。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處理西蒙家族的同時來封一下我們的資金……”

“……再往後,我們有三個選擇:一是先建立基地,之後利用我們本身那龐大的資料庫與情報網來經營;二是把目標分散,潛入其他家族並分裂它,之後坐收漁翁之利;三,就是直接搶。”

“……最後,無論怎樣,都請不要忘記一點:那就是身份。”

“我們是暗夜監督者,組建家族只是為了方便行事,而不是為了在黑手黨徒間遊走獲利。”

“我們的目標、也就是唯一的目的,是要找出契約的真相,結束這一切,結束這個永無止境的螺旋。”

“……不擇手段。”

昨晚,在說出最後一個詞語時,我感到前輩有些隱隱的怒氣。很奇怪,雖然這不是很明顯,甚至可以說是隱藏的地步,但我卻感受得到。然而,在我剛發覺的同時,他便恢復了那淺淺的笑容,對我說:“小馥……不、應該叫首領,請問這樣沒問題吧?”

“完全沒問題,前輩。正合我意。”我是如此回答。

諾特家族門外顧問,藤本勝。'原彭格列家族初代夜之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