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他已覺察了,今晚的情形很古怪。

他說道:“大人您不帶衛隊?雖然現在並無戰事,但從達克到帝都有兩百多里,都是荒野,說不定有些蟊賊會出沒。大人您一身安危關係全軍,最好還是帶上衛兵。”

斯特林望望他,不出聲地抽動嘴角,眉宇間浮現一層憂色。他當然知道吳濱說的有理。但要保住帝林和林秀佳的性命,他必須親自回帝都去,說不定還會忤逆總長的意思。這樣,自己的行動必須慎之又慎。帶著數百人衛隊大張旗鼓地回去,這可能會給總長一個感覺,自己是在以軍隊脅迫總長同意——謹慎的斯特林乾脆一個衛兵都不帶,只帶了軍中的軍法長官進帝都,誰都沒法挑毛病。

“吳濱紅衣,你放心,我略通武藝。幾個蟊賊還奈何不了我們。”

想起斯特林還是家族出名的高手。吳濱釋然:“那是,大人武藝高強,自然不需擔憂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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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們這就出發。”

吩咐士兵們拿來了兩身遮頭的風雪斗篷,斯特林和吳濱穿過了士兵的佇列,徑直走到坐騎前。二人躍身上馬,在滿天風雪中奔出了達克城的大門,朝帝都方向奔去。

天空黑沉沉的,看不見一點星空,只有黑壓壓一片又一片的彤雲,道路上積雪盈寸,馬蹄踏上去發出了沉悶的迴音,濺起了一層飛雪。道路兩旁都是一片茫茫的雪原。大地萬物都被大雪覆蓋了,只剩白茫茫一片。雖然沒有星光和月亮,但有雪光的反射,道路一目瞭然。

一路上,冷風和飛雪撲面而來。二人都把斗篷罩得緊緊的,但冷風仍然帶著雪從衣領的縫隙裡鑽進來,在體溫薰陶下,雪化成了水,溼漉漉冰冷冷的很難受。

一口氣奔出上百里後。二人都覺得疲憊,控馬的雙腳都快麻木了,戰馬也開始打撅了,二人不得不尋得一個避風的小坡樹林邊歇息,也讓戰馬恢復體力。

二人裹緊了斗篷*著樹幹相互偎依坐著,看著雪慢慢的在眼前落下。

“這鬼天氣,下這麼大得雪,真是不讓人活了!“吳濱嘀嘀咕咕地,不時偷眼望向斯特林,想從他那裡尋得一點線索。今晚的事,實在讓他太摸不著頭腦了。

斯特林不停的拍打著身上的雪花,不時抬頭仰望著黑沉沉的天空,神色沉靜。呈現在這位年少得志的將軍眉宇間的,是凝重的憂色。過了一陣,他才答話:“今晚我們失策了。”

“啊?”

“剛才走得太急,我竟忘了多備兩匹坐騎,那樣我們可以不用停歇一路趕到帝都了。”

吳濱只聽得頭皮發麻,剛才急趕了兩個小時,他大腿的內側都被磨破皮了,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才尋得一個機會歇息。沒料到,斯特林竟想的是馬不停蹄的趕回去。

他咋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大人,我們這麼急匆匆趕回去,究竟是要幹什麼呢?”

斯特林淡淡望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不知道?”

吳濱老老實實的承認:“我確實不知道。”

“吳紅衣,我想你一定不是軍法官出身?”

吳濱詫異道:“大人您說得一點沒錯!我本來是七七七的技術總監,後來被委任為一〇一特種師師長,指揮技術兵種——不過您是怎麼猜出來的呢?”

“專職的軍法官不會那麼多嘴的。他們都知道,自己不清楚的事不要多問。”

吳濱臉紅耳赤,起身說:“真是很抱歉,下官確實不懂事,失禮了,請大人……”

“坐下來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斯特林輪廓分明的俊臉被雪光映照得蒼白,眼睛深邃而有神。他望著一望無際的雪原,在那片白茫茫的雪原盡頭,遠方的樹林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