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是用於外人的。&rdo;顏秋瞳搖頭,溫聲開口,&ldo;連澄,你我不屬於外人,你應該怎麼過得舒服怎麼來。&rdo;

連澄默了。

&ldo;你看,連澄。&rdo;顏秋瞳伸手,握住小女人的垂在兩側的肩膀,語氣帶了幾分的誘哄,&ldo;我曾經答應過你,無論以後是誰引起了吵架,都是我先讓步,我做到了,對嗎?&rdo;

連澄瞬間瞪眼,斜了斜男人,輕嗤:&ldo;這一次如果不是我把那人送過去,顏少現在還應該認為是我動了木小姐,顏少若是不清楚那人背後的主使人不是我,又怎麼會讓步道歉?&rdo;

連澄是介意這個的,她是真的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她查了個清楚,又把證據給了這男人,這男人哪會讓步?

&ldo;不是的,連澄。&rdo;孰能料到,顏秋瞳卻是很堅決的搖了頭,摸了摸連澄的額頭,笑了,&ldo;你把我想的太能撐得住了,連澄,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堅決,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的血也是熱的,我也是有七情六慾的,我撐不住的,蔣珦都說我,連開會的時候都可以隨意走神,著實是可怕的。&rdo;

連澄詫異。

顏秋瞳眯了眯眼,摸了摸小女人細嫩的臉頰,很是留戀:&ldo;我太清楚了,其實,如果你不送來那個人,我覺得,我可能早就撐不住了,因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在決絕,我可能會擔心你會跑掉,我覺得,我早就把你硬性的捉回來了,你送來那個人才讓我確定,你只是在賭氣,不會決絕離開,我才在忍著,讓你真正的平靜下來,讓自己去冷靜的反思這一場吵架中我們的對與錯。&rdo;

&ldo;顏秋瞳。&rdo;男人在剖析著自己的心,連澄咬著唇角。

&ldo;連澄。&rdo;顏秋瞳嘆了口氣,&ldo;我有時候都覺得,你的心太浮動了,只要有一點點的不對,你都會走的瀟灑,就像你那天說的,橋歸橋,路歸路,而我,卻是不可能做到的。&rdo;

連澄沉默。

記得男人曾經在婚禮之前的那個晚上,在洛書歌睡過去後,她又接到了這個男人的電話。

電話裡的顏秋瞳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堅定的,他說:&ldo;連澄,顏家的門你只要進來了,我就不會允許你再出去了,無論以後怎樣,佳偶天成好,怨侶一世也罷,一場婚禮,一句願意,你都不會再有反悔的餘地。&rdo;

男人一直都是堅定的,怯懦的人一直都是她,連澄一向都有這個認知的。

可是,連澄抬眼,開口:

&ldo;顏秋瞳,我被牽絆了,在我要把那個人送過去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我受你的想法左右,我會擔心你真的同意那句橋歸橋路歸路,你這個人真的是太聰明瞭,用我最貪戀的東西,去困住我,在我都不知道的時候。&rdo;

這個男人,用他的堅定去給她安全感,用他的父母去給她她貪戀的父女情,用李老夫婦去讓她有家的歸屬感,用那隻大傻狗觸動她的心底。

他讓她丟掉了最初連澄的毫無顧忌,是的,如今的連澄,有了顧忌了。

顏秋瞳定定地看著垂著眼說著話的連澄,面上不顯,然而他自己卻知道小女人的話在他心底掀起的驚濤駭浪,許久,突然的,他將小女人用力的撈進懷裡,抱緊,抱緊。

在男人懷裡的連澄閉上了眼,遮住了眼底裡自己的濕潤,是的,抱緊吧,抱的再緊一點,我的愛人。

本以為兩人是說開了的,當經歷了一下午的會議後,好不容易下了班,顏秋瞳看著逕自收拾好東西就要出門的連澄沉了臉色:&ldo;你這是做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