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澄抽泣著:&ldo;顏秋瞳,你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在我哪一天醒來,被別人告訴我,你對我的所有,都只是你的情勢所需,那樣的話,我可能會……&rdo;

瘋掉的吧……

正在抽泣的連澄,沒有注意到男人眸底一閃而過的暗色。

顏秋瞳勾了勾唇角,嘆了口氣:&ldo;傻孩子。&rdo;

或許是沒有一個年比剛剛過去的年更忙碌了,或許是見葉傾時耗費了太多的心力,回去的連澄好幾天都是懨懨的,沒有精氣神的樣子,惹得李嬸夫婦總是擔憂。

&ldo;秋哥兒。&rdo;李嬸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九點了,而樓上還沒有動靜,忍不住開口,&ldo;澄丫頭還沒下樓呢,要不你去看看?&rdo;

坐在沙發上處理檔案的顏秋瞳回神,抬眼,確實是太晚了,想了想前一晚小姑娘從噩夢中驚醒,無奈的勾了勾唇角,點頭:&ldo;我上去看看,李嬸,粥還是熱的吧?&rdo;

&ldo;在火上溫著呢。&rdo;李嬸點頭。

顏秋瞳起身,抬步向樓上房間走去。

公寓裡只有他與連澄兩個人才會在二樓,顏秋瞳早上下樓時沒有關門,不出意外的,門還是他下樓時的模樣。

推開門,屋內是昏暗的,屋外難得的晴好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遮了個嚴實,隱約看見床中間鼓起的一個大的蠶蛹一樣的存在。

顏秋瞳知道,只要他開啟燈,哪怕連澄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睡得正香,也會突然間清醒,可終究還是不捨得對小女人如此殘暴,嘆了口氣,走到窗邊,坐下。

抬手,放在被子鼓起的地方,不出意料的,睡著的姑娘有了些許躁動,顏秋瞳無奈,小女人睡覺真的是太輕了。

&ldo;連澄,醒醒吧?&rdo;對待睡眠中的連澄,顏秋瞳總會覺得自己的心都是軟的。

睡夢中的連澄似乎察覺到身旁的人是熟悉的,反而本有的些許不安穩,變得更加沉溺,又往男人身旁靠了靠,睡得更是沉沉。

睡夢中的人的舉動都是下意識的,顏秋瞳意識到這是小女人的潛意識的依賴時,禁不住失笑,真的是睡覺也能讓人心軟。

本想不再喊了,門外幽幽傳來李嬸的聲音:&ldo;秋哥兒,澄丫頭昨晚就喝了幾口湯……&rdo;

突如其來的幽幽囑咐讓顏秋瞳驚了驚,扶額,好吧,看來連李嬸都已經知道了他總是心軟,嘆了口氣,無奈,索性一口氣將小女人蓋的嚴實的被子掀開,露出小小的腦袋。

被子裡的溫度終究是比外面的溫度高一些,突然的涼意讓沉睡的連澄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癟嘴,很是委屈。

顏秋瞳早就發現了,連澄在睡著後,就是極度孩子氣的模樣,無論是習慣,還是被吵到時得表情,或許是因為總是睡不好,亦或者是冬天著實是適合睡覺,小女人的賴床可以說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高度。

突然想到曾經查到的關於連氏在京都發展的一些資料,曾有一條現象很是特別,才被下面的人記上了。

自從連氏開始在京都拓展以來,連續四年,每年的冬天,都是連氏動靜最小,動作最少,最為安分的時候。

現在想來,其中絕大多數的原因,都在於這貪睡的人身上了,若沒有人喊,真的是睡到天昏地暗也是有可能的。

而在連氏裡,對於這安全感不高的小女人來說,自然不會給助理去喊起床的特權,肆無忌憚也就是這樣來的了。

對於自己可以算是肯定的猜測,顏秋瞳看了一眼表情很是委屈的小女人,禁不住笑意溢位來,被愉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