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則一手託著香腮,思忖著何大川所言,明眸閃動,質疑道:“區區一個秀才,也能飛簷走壁嗎?”

何大川雙掌一擊,笑道:“文大人果然機智過人啊。下官也有此懷疑,所以提前派手下侍衛去試探過那酆秀才的身手了。”

文秀一聽,雙眸一閃,略帶驚喜地望著何大川,柔聲讚道:“呵呵,何大人未雨綢繆,真是勤勉啊。”

何大川忙抱拳拱手,謙虛地言道:“文大人哪裡話,下官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只盼著巡按大人不要笑話才好。那酆秀才只是一些花拳繡腿,不足為懼的。”

秀秀微微頷首,與劉飛耳語了幾句,劍眉一挑,言道:“好,既然何大人已經查探過了,那麼這位酆黎便可排除在外了。”

劉飛也在一旁面帶悅色地附和道:“是啊,如今這可疑之人便只剩下一位了。”邊說著,劉飛邊用眼角的餘光輕瞟著何大川,那眼神之中盡是信任與讚許。

何大川一聽此言,心中蔚然,總算自己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更難得的是文巡按和劉師爺竟對自己如此信任,這倒讓他心中甚為感動。

何大川忙又施一禮,熟練地答道:“這最後一位名叫‘姜有財’,那長髮烏黑濃密,他自己也對這一頭長髮甚是喜愛,常在鄰居面前炫耀呢。”

“姜有財……即將要發財的意思嗎?好名字……”文秀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掩口而笑。

何大川卻是一本正經地繼續滔滔不絕道:“姜有財是兩年前才帶著妻女來到廬州府的。那時候,他揮金如土,大肆置辦家宅,還在城裡最熱鬧的街上開了一家古董鋪子。”

說到這裡,何大川頓了頓,大嘴一撇,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這才說道:“哼哼,可是不出一年的工夫,他的生意便賠了,不僅關閉的古董鋪,聽說還欠下了一大筆債,不得不變賣家產才勉強償還了。”

文秀聽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暗道:只怕這個姜有財是個暴發戶,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經營,這才導致短時間內迅速破產。

“他武功如何?”文秀隨口問道。

何大川豎起大拇指答道:“回稟文大人,這個姜有財一身的好武藝,輕功也是不錯。”說著,他又臉色一轉,遺憾地言道:“只不過他年紀大了些,如今已過不惑之年。”

文秀點點頭,與劉飛交換了一下眼神,便低垂下眼簾,陷入了沉思之中。劉飛則上前替秀秀言道:“哦,那淫賊一直以來皆是蒙面,誰也沒有見過他的真容,自然也就無法猜測他的年紀了。”

何大川一邊點頭一邊忙不迭地附和道:“是是是,劉師爺所言有理啊。”

“這個姜有財近況如何?”劉飛進一步問道。

“他如今在城西租下一個小鋪面,隨便賣點什麼小本錢的東西,勉強能養家餬口而已。”何大川輕蔑地答道。

沉思中的文秀此時突然雙眸一閃,眼眉一挑,迅速地問道:“等一等,何大人,你說他已有妻女?”

“是,他早已娶妻,如今膝下共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年十四,二女兒就快十歲了,而小女兒還不到兩歲呢。”何大川一邊回想著一邊答道。

劉飛不禁暗自讚歎著何大川這回真是備足了功課,連這樣瑣碎的家庭情況都瞭如指掌;同時,他也在心中敬佩著文秀的心細如塵。

秀秀琢磨著何大川的話,漆黑的眸子轉了又轉,又側目瞟了一下劉飛,見劉飛朝著自己微微頷首,於是厲聲言道:“若一個膝下有女的父親如此殘害其他少女,那簡直是禽獸不如了。”

何大川一聽這話,恍然大悟一般重重地點了點頭,讚道:“文大人英明啊。”

劉飛則繼續嚴謹地問道:“何大人,你可知這個姜有財為人如何?”

“對對對,可是像衛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