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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白玉嬌身後的段天廣實在壓抑不止,立即笑出了聲,他忙不迭地用手掩在口邊,抱歉地望著堂上的張協。

誰知張協也是一樣笑噴了出來,兩隻手捂住嘴都控制不住地笑,最後只好將自己的臉深埋到桌子下面,段天廣他們在堂下,便只能看見張協那不住顫抖的羅鍋兒後背了。

自然,站立兩側的衙役們也都偷笑不止,一個個用手掩住嘴巴,眼中都笑出了淚花,那雙肩止不住地抖動著,連手中的水火棍都險些掉落。

眾人的取笑讓於百之有些掛不住了,他臉色立變,一側臉頰上的肉氣得不規則地顫抖著,帶得那大顆黑痣晃動不止,瞪圓了眼睛怒視著白玉嬌,用手點指著厲聲罵道:“你這娼婦,公堂之上,豈能容你如此汙言穢語!”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堂堂的巡按夫人,居然會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等言語。

而面對著於百之的指責,白玉嬌卻是面無半點慚色,見自己所言生生把於百之氣得半死,反而愈發得意了,撇著嘴言道:“哎呦,於師爺,你罵誰是‘娼婦’呀?你這話難道就不算是汙言穢語了?”

“你……”於百之氣得手腕抖動,口中才要罵出的話,不知為何竟堵在在嗓子眼兒裡說不來了,倒把自己憋了個滿臉通紅。

這公堂之上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張協一見,連忙勸道:“於師爺,於師爺,消消氣,消消氣,那白氏也是無心之言,不要放在心上。”

於百之見張協不肯處置白氏,顯然是畏懼著八府巡按的威名,氣得一甩袖子,轉頭再不搭理任何人。

張協見狀則在心中暗自叫苦,本來想指望著此事能不了了之,依現在這個架勢,這白氏口下絲毫不留情面,那於師爺自然是被惹火了的,雙方非但不肯善罷甘休,甚至是劍拔弩張,這案子可怎麼審呀?

就在張協為難之際,於百之身後的唐凱上前一步,抱拳拱手,口中言道:“張大人,在下可否替師爺辯解幾句?”

張協自然是不敢阻攔,一邊嘆氣,一邊言道:“唐將軍有話請講吧。”

唐凱得到了知縣的許可,又回頭躬身,請於百之示意。於百之輕瞟了一眼駙馬爺,暗想,如今是在公堂之上,就算這小子如何表現出色,那王爺也是看不見的,這巡按夫人如此潑辣,不如就把這一攤麻煩事交給他去處理,自己樂得清閒呢。於是於百之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

唐凱這才直起身來,挺胸抬頭又向前跨出兩步,微微請了清嗓子,不慌不忙地轉頭望了一眼白玉嬌他們,深深吸了一口氣,面帶一絲微笑地緩緩言道:“張大人,白氏狀告於師爺侵佔了她的耳環拒不歸還,依在下看來,這關鍵之處有二:其一,於師爺是否侵佔了耳環;其二,於師爺是否拒不歸還。張大人,可是如此?”

張協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唐將軍,心中不禁暗自稱奇,如何這位王爺飛駙馬爺還有訟師這等本事?他微微頷首,口中答道:“嗯嗯,有理有理。”

得到了張協的肯定,唐凱淡然一笑,輕鬆地言道:“那麼既然如何,在下就幫著大人細細研究一下這兩點即可。”

唐凱說到此處,再次回頭,詭異地瞟了一眼白玉嬌。而白玉嬌卻被唐凱望得心頭直發毛,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得意之情,反而顯得眼神凌亂了起來。

唐凱繼續言道:“這第一點,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於師爺是否侵佔了耳環,依在下看來,這一點確實值得商榷啊。”

“呃,唐將軍此話怎講呀?”張協見唐凱侃侃而談,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