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海芋邊玩著泡泡,邊問著孟季淮到美國讀書之後的唸書事情,以及他是如何成為總工程師的經過。

可孟季淮的生活實在是單調極了,不是讀書就是在實驗室,僅用三言兩語就把六年、二千多個日子交代完畢了。

接著,換裘海芋說她當模特兒時所發生的趣事,像是有人鞋跟突然斷了、地板的臘沒抹勻害人差點摔跤等等的趣事。

孟季淮沒嫌裘海芋聒噪,反而聽得津津有味,他心底仍想知道有關她這六年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只是,那僅限於舞臺上,他依舊認為舞臺下是骯髒齷齪的。

再接著,裘海芋談起了她那幾個用真心交往的好朋友,白牡丹、黎百合、傅薔薇與應玫瑰。

“牡丹姐雖然是我們的大姐,也像我們的母親,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找她就對了。不過,她對我們也很傷腦筋。”

“為什麼?”孟季淮有些不解地問她。

裘海芋偏頭朝他一笑,“她總說我們四個價值觀偏差,一定會吃到苦頭,而我們也的確都吃到了苦頭。”

“你的價值觀的確是有所偏差。”孟季淮非常認同白牡丹的看法,也對這個模特兒經紀人的印象稍稍有些改觀。

在他的觀念裡,若說模特兒是交際花,那經紀人就是拉皮條的人,可從裘海芋口中聽到的白牡丹卻好像不是如此。

端起杯子,他喝了口酒,接著再含一口在嘴裡,覆上裘海芋的唇,把酒緩緩地渡給她,吻著她。

第7章(2)

“孟大哥,百合的丈夫是個頂級的建築師,他叫原向天,SKY建築設計,你聽過嗎?”

“沒聽過原向天,但有聽過SKY建築設計。”孟季淮回答她。

“百合能和原向天結婚,吃了不少苦;薔薇也是,她和杜令飛的婚姻轉了兩圈,又掉了一個孩子才有結果。”裘海芋感嘆地說。

“你的好朋友的婚姻好像都不是很順利。”

“牡丹姐說,不經幾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她還說,愛情要經過歷練,才會更久遠。”裘海芋認真地說。

這個白牡丹的觀點很合情理,教孟季淮對她又敬佩了幾分。

“玫瑰呢?玫瑰結婚了嗎?”孟季淮問道。

“她結婚了。她老公叫齊少白,她愛齊少白愛了好久好久呢!”說到此,她收起玩泡泡的手,改拉住他的手環上自己的腰,“我也愛你好久,我可以如願以償嗎?”

孟季淮聽懂她話中的意思,但他僅是收回手,抓起杯子一飲而盡,“海芋,我們兩個,就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什麼意思?”裘海芋不解地問他。

“就是順其自然。”

孟季淮明顯的在逃避裘海芋的問題,他抓過浴巾圍著下半身,便開門走出了浴室。

而裘海芋則繼續待在浴缸裡,她正努力的想著孟季淮所說的順其自然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了好久,裘海芋發現自己實在是想不出來,她只好放棄地跟著離開浴缸,走出浴室。

此時,孟季淮已經在床上,她挨著他躺在身側。

孟季淮在她耳邊開口問道:“你喜歡我們目前在一起的種種嗎?”

裘海芋點點頭。

“那就什麼都不要問,繼續維持這樣的相處模式。”

語畢,孟季淮便吻住她,不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牆壁上精美的壁燈正透出微弱的燈光,偌大的總統套房,籠罩在這一片迷迷濛濛的暈黃之中。

床上,孟季淮正抱著裘海芋熟睡著。

自從回臺灣之後,他睡得特別安穩,也許是因為身體得到完全的滿足,也許是因為心裡那股他想了六年的熟悉氣息安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