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哈哈!”她說時,又對著一旁哭笑不得的劉欽說到:“劉欽,你也跟著去,咱三個人比比,誰獵的最多。”

劉欽有苦說不出,心中鬱憤交加。他想責怪將軍不顧景王爺生死,但又不能抵抗什麼,於是只得乖乖的跟了出去。三人牽馬走出營地,雲翹一路上活蹦亂跳,煞是開心的樣子。祁明夏含笑不語,仍由她在自己周身,旋來轉去。

“哥哥,若我今日獵的比你多,回來你得答應雲翹一件事!”她揚起小腦袋,狡黠的笑說。

祁明夏眯著杏眸,回望她:“好啊,你若真的賽得過我,一百件事,我也答應下來。”

“哈哈,是哥哥說的哦,雲翹記得了!”

她與明夏二人,氣氛鮮活融洽,劉欽跟在其後,陰霾的神情與之格格不入。

三人走出營地後,不遠處兩人便拉下斗笠,反身離去。轉身之際,祁明夏冷冷的瞟來目光,神色裡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陰鷙。但隨即,又笑意滿滿的和聒噪的雲翹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

那走開的兩人,徒步走至錦陽軍部一里遠處,便跳上早已準備好的馬匹。一路風馳電掣,快馬加鞭的趕回沁城皇宮。他們手舉著金黃令牌,毫無阻攔的行至滬嶺殿。祁燁已在殿內等候多時,兩人雙雙拜在他身下,說到:

“皇上,祁明夏與雲翹郡主,出營打獵去了。”

“打獵?”祁燁一蹙俊眉,回身狐疑問道。那兩人狠狠點頭:“是!”

祁燁聽罷,緘默的踱了幾步,猝然止步後又問:“有沒有派人跟了去?”

“有,但獵林深深,祁明夏武功高強,恐怕不好跟蹤?”

他們據實說來,祈燁微微頷首,又想到今日他親自監斬,就不信祁明夏真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人從烽煙臺,明目張膽的搶走。無有顧慮的祈燁,噙著笑意走了出殿,黑眸裡已恢復往日裡的幽冷之色。

未時之初,滾滾車輪便吱呀呀的推過暄道,此暄道從暄陽大殿後分支而出,一路延伸至烽煙臺。上官玉嵊與祁澈均是囚服在身,衣衫不整,狼狽不堪。上官玉嵊白鬍凌亂,神色憤慨的望著前方,而祁澈卻蜷縮在牢車一角,神色怔忡。

押送的隊伍,浩浩蕩蕩迤邐一路。芊澤站在坤夕宮的高處,含著淚,目送車隊行走。她繡拳緊攥,下顎劇烈的顫抖。她看了仵久,目光緊緊的鎖著牢籠角落裡,男子失魂落魄的身影。忽地,腦海裡閃過無數他展顏燦笑的場景。

“我叫齊澈,齊聚一堂的齊。”

他語色輕快,眉宇間意氣風發,他皓齒明亮,笑時宛若陽光撥開雲霧。

“在我心裡,最珍貴的哥哥,其實並不是明夏哥哥,而是我皇兄。”

他一眯眼:

“是我燁哥哥……”

女子想到此處,只覺得胸口劇裂開來。倏地,她提起裙襬,竟然瘋跑起來,疾速去追那列緩緩前行的車隊。芊澤跑了許久,管不得衣衫凌亂,髮髻紛散,在睬見祁澈的牢車時,竟硬生生的撲了上去,雙手抓住欄杆,喚道:“祁澈!!”

仿若是木偶點了睛,祁澈在聽見芊澤的聲音的剎那,神色一動,抬起俊龐。

“芊澤……?”

芊澤潸然而泣,淚溼滿襟,連連又道:“祁澈,祁澈!”

祁澈爬了過來,也是抓住欄杆,說到:“你怎麼來了?”說時,便有侍衛上前要把芊澤蠻力拉走,芊澤哭著甩開他們,死死拽著木欄不放:“鬆開我,鬆開我,讓我和他說會兒話,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她哭的可憐,侍衛們見著心軟,心忖反正犯人是逃不過了,就讓她追著跑吧。

兩人想罷,均是搖了搖頭折身走開。芊澤狠狠點頭道謝:“謝謝你們,謝謝!!”

“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