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索取某人作為陪嫁的道理。

武攸宜固然不想得罪太平公主,卻更不想得罪上官婉兒。他那位天后姑母是六親不認的主兒,別看上官婉兒既不姓武,也不姓李。可是在天后面前的地位比他這個至親只高不低,要是得罪了天后的身邊人,對他實無半點好處。

“這個……”

武攸宜打個哈哈道:“楊帆畢竟是已經入了“百騎”的人,貿然調來調去的,恐要惹人非議。這樣吧。某先回去安排一下,無論成與不成,一定報與公主殿下知道,如何?”

太平公主不可能煞有介事地向武后提這麼一件事,如果她這次嫁人嫁得一團和氣,撒嬌弄痴地向母親討幾個人那就再正常不過了。可現在她與母親之間的關係就象隔著一座看不到的冰山,如果這時居然向武后索要某個人,以武后的機警和女性獨有的敏感,勢必會察覺些什麼。

以武后為人,一俟有所察覺,哪怕只是一個懷疑,武后最可能做的事,也是馬上讓楊帆這個人從世間消失,而且是灰飛煙滅的消失,連骨頭碴子都不會給太平留下。人總是要死的,可若不是死在她的手裡,如何能消她心頭恨意。…;

一見武攸宜口氣有些鬆動,太平公主便點點頭,道:“好,既如此,太平就靜候大將軍的好訊息了,告辭!”

太平公主轉身離開,武攸宜想了想,便直奔武成殿去見上官婉兒。他得先探探上官婉兒的口風,才好有所決定。

武攸宜到了武成殿卻沒見到上官婉兒,今日沒有朝會,上官婉兒的公事也不太多,處理了些政務之後,上官婉兒便去了史館,武攸宜又趕到史館,向史館的人一問,卻說上官待詔正在她的書房之內。

上官婉兒在史館內的書房就是她上次領楊帆去過的地方。

殿門忽然“咚咚”地敲了幾下,一個男人聲音朗聲道:“上官待詔,武攸宜有事求見!”

上官婉兒坐在那兒思想情郎,想起這些日子與郎君的恩愛甜蜜,這個初入浸入愛河的女子正想寫一首情詩,抒發一下情懷,她剛剛醞釀完畢,正要著筆,聽見武攸宜說話,不免懊惱地擱下筆,起身道:“武大將軍請進!”

武氏子孫也非盡皆囂張跋扈如武三思、武承嗣之輩,更非個個都似那武厚行一般的好色無賴之徒,畢竟是關隴世家,武氏子侄大多也是規矩守禮的。這武攸宜進了門,就把殿門大張著並不掩上,孤男寡女,室中沒有旁人,他不能不避嫌疑。

武攸宜快步走到上官婉兒面前,揖禮笑道:“上官待詔!”

上官婉兒鎮定了心神,側身避禮,微微頷首道:“大將軍請坐!”

二人在屏風隔斷的外間客堂隔案跪坐下來,上官婉兒道:“大將軍怎麼找到這兒來了,可是有什麼要事麼?”

武攸宜道:“哦,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一件私事,想要問過待詔。”

上官婉兒疑惑地道:“不知大將軍所言何事?”

武攸宜掩口輕咳一聲,道:“這個麼,是關於上官待詔上次對我說起的那個楊帆……”

上官婉兒神色一緊,趕緊問道:“楊帆?他怎麼了?”

武攸宜把她神色看在眼裡,心道:“看來上官待詔很在意這個楊帆啊,可他既不姓上官,也不姓鄭,應該不是上官待詔父族或母族的親戚,莫非是上官待詔的什麼旁支別系的親戚?”

武攸宜暗暗思忖著,道:“是這樣,待詔前番跟武某打過招呼,要把楊帆調進“百騎”,呵呵,上官待詔如此吩咐,武某安敢不從啊……”

上官婉兒道:“不敢不敢,大將軍客氣了,上官只是請託於大將軍而已。”說著,她仍目不轉睛地盯著武攸宜,情知其中必有變故。

武攸宜清咳一聲道:“是這樣,太平公主不日就要下嫁我那三弟攸